说不得哪天他就会身首异处,不是死在自家人手里,就是死在战场上。
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喜欢谁,要娶谁。
娶人家回来让她守寡吗?
慕治琛将云裳搂进怀里,他以为自己这辈子绝不会喜欢上谁,却不想,他还是没能躲掉。
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忍不住想笑。
其实这滋味,好像也还不错。
情绪恢复,云裳有点不好意思。
方才她一进门就开始掉眼泪,还不知道马忠他们会怎么想她。
——
距离发现疫病已有半个月,这十五天里,陆陆续续有很多城市都决定效仿蓟州,关闭城门。
但不是所有官员都能做到清正廉洁,大公无私。
是以,各种暴动在各个城市里,时有发生。
死亡人数一路飙升。
祸不单行,被慕治琛压制了三年不敢动弹的东渠,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据潜伏在东渠的探子报信说,东渠此刻正在集结粮草,加紧备置甲胄武器,相信不出多久,就会大军压境。
慕治琛传信去京都,承玄帝慌了爪子。
疫病的事还未解决,东渠又要乘虚而入,他又惊又怒。
当即恢复了慕治琛的军职,希望他还像以往那样,将东渠狠狠击退。
果然三日后,东渠将领率领六万精锐直压边境线。
每日都有斥候过来禀报:“报!东渠大军距离城关还有四百里!”
“报!东渠大军距离城关还有二百里!”
深夜,军事正堂灯火通明,众位将领一个不少的落座。
“咱们军营里的疫病情况暂时能稳住,只是先前感染的那批人,严重的已经去了大半,老军医还在想办法拖着其他人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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