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淡淡道:“我知道。”
比起马忠担心他被骗,胡硕之一眼就看出他有另外的目的。
“将军留着此人,可是有什么打算?”
慕治琛抬起眼,扫视众人:“你们就没想过,当初疫病是怎么从晋州传到蓟州的?”
在座众人对视一眼,皆有些惊疑。
两州离的近,百姓来往流动大,况且疫病本来就是一传十十传百,他们当时并没怀疑过。
王鸿道:“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蒋文良想了想,说:“现在回忆起来,确实有些疑点,百姓们也就罢了,军士们平时不能出军营,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染上疫病?”
慕治琛冷哼一声。
他曾问过云裳,当初蓟州城内的感染人数是一百多人,因为天冷,百姓们不愿出门活动,被感染的大多都是死亡家属。
但他们军营的感染人数却足足有将近一千人之多,军营规矩重,不能随意出入,几乎没有人能够出去,那这疫病是从哪里染进来的?
更重要的是,这一千人里疫病严重者占了大半,且还都是曾经跟他前往晋州剿匪的人。
军士们不曾与晋州百姓近距离接触,唯一的一次,就是清缴完匪患后,大军进入晋州城,魏太守的人领他们去驻军军营用膳。
再加上之后蓟州被嫁祸成为疫病的源头,他们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抓到探子。
他那时就怀疑嫁祸的事只是为了掩盖另一个真相。
而疫病正是东渠搞出来的,偏偏首当其冲就是晋州,之后又传染上他们边关军营。
现在将所有疑点全部串联起来,不难猜测,大约从剿匪开始,一场针对边关军营,乃至他的计谋,就铺设好了。
胡硕之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神色严肃:“您是说……晋州官员里有东渠的内奸?”
且这人在晋州的官职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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