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砰砰磕了好几个头,承玄帝老神在在的受领,只觉通体舒泰。
而那番明着揽罪,实则推脱的话,他听在耳里,无声的冷笑。
什么中了慕王的奸计才使两船水兵全军覆没,那个家伙最是爱惜手下将士,绝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让那么多兵众有去无回,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真相大概就是江城水师副将所说,梁宝光专横跋扈,擅自调兵。
他嘲讽的看着跪在底下的梁国公,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儿子,梁宝光无辜?他才不会信。
只是难得有机会打压慕治琛,他怎能放过?
不过一码归一码,这梁家,他也得趁机好好敲打一二。
“你们父子的确有错,朕原本对他寄予厚望,他又是如何回报朕的?既然梁宝光身死,朕看在母后的面上便不再多加追究,而你这个当爹的,朕便撤了你光禄大夫一职,在家修养半年吧。”
光禄大夫算是天子近臣,虽他只是个从三品的银青大夫,可手中的权利亦不小,每每朝中大事,梁国公都要掺和进来,对他指手画脚,他早就厌烦极了他。
一听要撸了他的实权,梁国公心里怄的厉害,估量着火也烧的差不多了,随即高声道:“圣上容禀!微臣那孽子其实没有死,正跪在乾清宫外忏悔,求圣上能给他一个亲口解释的机会!”
乾清宫外,梁宝光跪在台阶前,他的身后侧,还跪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婆子。
“父亲教你说的话,可都记下了?”
那婆子抬起头,满脸惶恐和紧张,正是姜婆子。
“记、记下了。”
梁宝光满意的嗯了一声,想到慕王那令人胆寒的手段,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警告:“一会进去给我老实回话,若敢有隐瞒,你应该知道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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