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下摆不知在哪里蹭到了灰尘,慕治琛随手弹了弹,随着这动作,尘埃飘起,又很快落到地上,归于尘土。
“人当然不是尘埃,怎会突然消散。”他抹平衣摆的褶皱,神色漠然。
所以,是有人故意藏起了他。
晋州这个地方,让慕治琛突然想起年前那场导致了南夏无数人死亡的疫病。
当初他猜晋州的官场定有东渠的内奸,果不其然,之后没过多久,他揪出了魏太守手下的一名长史,正是东渠安插在南夏数年的内鬼。
那场疫病就是他一手谋划的。
他以叛国罪将人宰杀,恰好魏太守被自己的义女重伤,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他便借此机会,将晋州官场大换血了一次。
如今在淮江上作乱几十年,曾血屠过许多商船的鲛鲨帮,隐隐的似乎也跟晋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慕治琛目光冷厉。
这晋州到底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牛鬼蛇神?
回到屋里,见云裳还在睡,他俯身在她脸上轻轻落了一吻,然后自己去外间的榻上眯了一会。
第二日天刚亮,慕治琛吩咐德安替自己更衣。
云裳还在睡,她现在月份大,越睡不好就越发贪睡,不睡到晌午该用午膳的时间就绝不起来。
慕治琛没让人惊动她,径自出了门。
他亲自去了一趟水师营,审问关在那里的鲛鲨帮剩余帮众。
这些人受尽酷刑,已经半死不活只还剩下一口气。
慕治琛询问了很多有关血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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