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闭了嘴,弯下腰。
承玄帝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烦躁。
最开始因将慕治琛治罪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净。
倒不是有多伤心,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死了便死了,他贵为九五之尊,只要他想,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是他的。
他只是觉得麻烦,晦气。
承玄帝坐在龙椅上,冷着脸,一一扫过底下的文武百官,这些人里,有不少人家中或旁支的女儿都在他的后宫中。
他清楚,俪妃身为宫里唯一一个皇子的生母,不光是淑妃,宫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嫌疑。
金銮殿短暂的安静一瞬,又有一人走出队列:“俪妃娘娘乃是皇长子的生母,此事万万不可草率了事,还请圣上下令,彻查长春宫!”
承玄帝目光阴沉:“将长春宫暂时封禁,先从淑妃身边的贴身之人查起。”
梁国公焦急不已,想要求情,汪启一声退朝,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退朝后,他跟去乾清宫求见,依旧被拦下。
梁国公不甘心,又去了太后的仁寿宫,他站在寝殿外来回踱步,不敢进去,恰巧里面走出一个宫女,他连忙叫住人:“太后如何了?”
那宫女见是他,摇摇头:“太后娘娘一直昏迷,太医说……恐怕撑不过来年春日了。”
梁国公脸色变了变,最后什么也没说,只道:“好生伺候太后。”
“是。”
从一些宫人的嘴里,云裳终于得知了关押慕治琛的地方。
离承天门不远处有一所监牢,这里关押的都是历代皇帝亲自下令惩处的罪人,名诏狱。
诏狱位置特殊,属于地下监牢,想要进入,得顺着一道往下的阶梯,而这一路,还要经过三道牢门,可以说壁垒森严。
‘视野’绕着诏狱找了好几圈,云裳才好不容易找到一扇只有小臂长的小窗。
靠着这扇窗,她得以控制着观世之力‘穿’进里面。
整座监牢不大,许是离地面太远,内里阴气森森,没有光亮,全靠灰黑色墙壁上的几根火把,勉强能看清里面环境。
云裳一间牢房一间牢房的找,她看见牢房里,有的犯人被按在凳子上用刑,有的躺在稻草上不知死活,她心下一抽一抽的疼,突然开始胆怯,不敢再找下去,她怕看到什么让她无法接受的画面。
却在这时,耳边听到星宝的提醒:‘阿裳,左边最后一间。’
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只一眼,云裳红了眼眶。
监牢的最深处,一个身形高大的人被绑住四肢拴在牢笼里,他浑身是血,脑袋低低的垂在胸前。
走道上,腰间插刀的狱卒来回巡逻,见此,嘀咕一句:“可别是死了。”
随即拎起牢门前的辣椒水就泼了上去。
铁链动了动,那人缓缓抬头,露出一抹满是血污的熟悉侧脸。
“夫人?夫人!”
茶馆里,胡硕之见靠在座椅扶手上的女人满脸是泪,担心的唤道。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