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如何放手?
即已错了,那就错到底,不惜一切代价,他都要留住她。
言韶低低道:“阿烨,我不知道若是最初我站在你的位置,我会如何选择,但我真的很羡慕,很羡慕,你曾拥有她无暇真挚的感情,出生于皇室,你该知道,这样的感情有多难得,可你既然放弃了,又何必懊悔?何必再苦苦折磨她,也折磨你自己呢?”
他的字字句句都在掀开言烨心里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他眸中染上血色,扬手,将桌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上。
“说够了吗?”
言韶无力地叹息,缓缓将一个锦盒推到他面前,“这是禅让诏书,三日后,我会离开京城,只是,若她出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慢慢起身,皇宫里,曾作为帝王的一切,他什么都不带。
那些从不是他想要的。
突然,他脚步顿了顿,轻声道:“阿烨,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言烨垂着眸,没有回答。
言韶没再说什么,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寝殿。
……
甄善靠在床沿,垂眸看着自己被层层纱布裹着的手掌,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是不是伤口还疼?”
言烨将粥放在床头,坐下,温柔地握住她受伤的右手,仔细地查看。
那日过后,已经七天了。
言烨情绪失控过后,就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但,比起以往的不敢触碰,他会强势地靠近她。
甄善不是没有反抗过,然而,要么被他不着痕迹地压下,要么被他点住穴道。
渐渐地,她也懒得折腾了,跟一个疯子较真,累的还是自己。
只是,在她询问月牙儿时,眼前男人温柔一笑,说什么她身子不好,月牙儿在这会打扰他休息,他命人带她到其他院子里。
甄善心中一怒,他这是又拿月牙儿威胁她?
言烨连忙解释道:“等你伤好了,我就会带她来见你的,我指了稳妥的丫鬟照顾她,每日我也会去看她,你放心。”
甄善倒不觉得他现在会对月牙儿做什么?
他对她,心还有不甘,自然不会在这时毁去一颗能牵制她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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