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呵!
……
祭天前,皇族权贵要先斋戒三天。
而这三日,他们就住在圜丘附近的行宫。
仁帝为国师安排了一处安静的院子,并下令,不许任何人随意踏足那,免得冒犯了国师。
权贵们心想:哪个傻子敢随意去招惹国师,又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滋润。
燕初倒是无所谓住在哪,他其实不在意什么规格,否则,先前也不会谁都不带,就出外寻找小甄善和药草。
只不过,银月帝王因着种种关系,总是把国师奉到最高位,仿佛不这样,他就会发怒毁了银月的江山似的。
按照燕初所说:仁帝这是舍本逐末。
保住江山的重点根本不在他一个国师的身上。
可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是帝王必修的,然而,有哪几个帝王真的明白这个道理呢?
他们总是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认为是天子,平民卑贱,不将他们看在眼里。
“若是仁帝将放在我身上的心思,用于治理天下……”
燕初负手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庭院,淡淡出声。
只是话到一半,他却没再说下去。
小甄善站在他身边,抿唇,“他确实不配为帝,师父又何必为那种昏君多思多虑呢?”
燕初垂眸看他,瞳眸中似有复杂的情绪划过,只是待小甄善再看,却什么都没有,只余她的身影。
虽说在师父忧国忧民的时候,想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有点没心没肝,但小甄善的心还是悸动了一下。
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仿佛承诺地说:“师父,您别担心,会有转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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