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她尖叫着躲避,“离婚!我要离婚!小叶太太的名号只会让我恶心!”
此时的叶宴迟,就是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把宋津南置于死地!
“乔晚,别再挑战我的底线!”叶宴迟脸色阴沉扯住她手腕,三步并两步把她带进病房。
叶宴迟不想被外人看了笑话,把病房的门反锁,“离婚,随时奉陪。能不能离得掉,还要看你的本事。”
这话把乔晚的心窝子戳得生疼。
她闹腾许久的离婚以失败收场,纵使不服判决提起二审,按照法定程序也要等半年之后。
无论多厌恶小叶太太的身份,这半年也会与她如影随形。
这时,护士敲门来送保胎的口服药,叶宴迟接过之后倒了杯白水,放到床头柜。
人在愤怒到极点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候,会向现实屈服。
乔晚也不例外。
顷刻间,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她的心头。
再与叶宴迟吵下去,只会白费唇舌和精神内耗,不如冷静下来规划以后的生活。
她背对着叶宴迟躺床上,沉默。
叶宴迟坐到她床边,“宋津南到港城,立马与姓谭的女人打得火热,你还惦记着他,不觉得扎心么?”
她故作没听到。
“宋津南在与周世宏的博弈中落败,为了躲避周世宏的打压,才把津享数码搬到港城。可笑的是,你到现在还幻想他能替你爸翻案。宋津南现在自身难保,护你周全,可能吗?”
叶宴迟的话并未在她心底激起任何波澜。
因为她知道,宋津南所有的忍辱负重都是为了她。
宋津南此时在叶宴迟话音中有多落拓,她就有多愧疚和心疼。
敲门声再次传来,护士提醒叶宴迟,该去给手腕的伤口换药了,乔晚才意识到昨晚把叶宴迟咬太狠。
叶宴迟叮嘱她赶紧吃药之后卷起右侧袖管,露出覆了纱布的手腕,生气又无奈,“再用一点力,我动脉要被你咬断了,你就得偿所愿做寡妇吧。”
她心如止水,没应声。
等到叶宴迟的关门声响起,她才拿起被调成静音的手机。
又翻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宋津南与她互动的痕迹。
一阵阵的意难平,令她的心口就像被万箭齐戳,绵绵密密的疼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几经思索,在通讯录中找到宋津南的号码,拨出。
第一次无人接听,第二次铃音快结束时,才听到宋津南低沉的嗓音,“有事?”
“没事儿。”她有些心慌,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打什么电话,嗯?”宋津南不耐烦轻怼,“我没时间陪你闲聊,挂了——”
最后两个字被宋津南拖得很长,这个间隙,乔晚听到了谭美意的笑声。
宋津南这个天杀的并没有结束通话,谭美意的声音再次传到乔晚这边,“津南,明天晚上台里有个活动需要家属参与,你能去吗?”
“当然可以。”宋津南答得干脆。
乔晚后悔不已,真不该手贱拨这个电话!
手指轻颤,退出通话界面,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亮着的手机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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