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比朋友要亲近那么一点。
与别人不同,他知道许澄宁的身份,怎么看怎么不妥。
乘龙快婿得他过眼才行啊,可不兴什么毛头小子就敢来拐骗他家闺女。
不单谢允伯看到了,秦弗远远地也注意到了两人的亲昵情态。
当初查许澄宁的时候,顺带查了查她身边的人,秦弗知道这人叫李少威,是个翰林,是许澄宁在长安府学同住一间学舍的同窗,关系很不错,这人也算是文雅持正之人。
现在两人在一处,许澄宁仍是跟平常一样随性自然,而李少威却黏黏糊糊的,不时对许澄宁有点勾肩摸脸的动作。
秦弗的剑眉紧紧拧到了一起,又看到李少威半转过身,后脑勺挡住了许澄宁的脸,远看就像在……
这是在做什么!
秦弗一把抓碎了紫檀木扶手。
“殿下,殿下?”
秦弗回神,看到单右一脸疑惑不解。
他有些心烦意乱,这会儿不想听单右说话,手撑着侧脸,冷淡道:“怎么?”
“洪尚书来问,可要备礼乐,陛下虽没说要,但万一变卦了。”
秦弗皱着眉心,把手里断掉的扶手当个玩具,往上抛了抛,忽道:“备吧。再有,你去找一个叫李少威的翰林,让他去礼部取新作的曲谱。”
“啊?李少威?在哪儿啊?”
“孤看看。”
秦弗坐直,面无表情地扫了一圈,然后用下巴隔空点了点。
“哦,正好坐许澄宁旁边。”
单右远远望了一眼:“找他?那么远啊。殿下,这点东西属下跑一趟也就行了。”
秦弗不耐道:“让你去你就去。”
单右噤声。
殿下凶我。
单左推了单右一把:“快去,殿下这么吩咐,肯定有深意。”
单右只好去了,秦弗在身后又加了一句:“喊了人便坐那,别回来了。”
“啊?”
他什么都没做,殿下为什么嫌弃他?
单右皱了皱鼻子,过去喊走了李少威,然后金刀大马地占了李少威的位置。
“你怎么坐下了?”许澄宁问。
“别提了,也不知道殿下今天吃了什么炮仗,看我不顺眼,让我别回去讨嫌了。”
许澄宁笑了两声:“怎么会?殿下对下属脾气很好呀。”
“呸,他现在对我和单左和气,那是因为我们磨合了多年。我刚跟殿下的时候,殿下十岁,我十五,他待我严格得要命,犯错罚得可狠了。也就你厉害,跟谁都处得好,殿下都被你迷惑了。”
许澄宁哈哈笑,抓了把瓜子给他。
浑厚沉重的鼓声咚咚响起,再看时,场中已站定了两人。
两人年岁相若,身形相当。西陵人深蜜色的肤色和泛着光泽的肌理总令他们看起来要更强壮一些,相较之下,同样的年纪大魏男子则显得青嫩。
单右道:“那是大学士的庶孙,是禁军的一个小头目,耍得一手好鞭法。”
的确耍得极好,不仅鞭耍得好,身手还极其敏捷,在西陵人的双刀下游刃有余,连战三人,到了第四个人时似乎体力不支,才被撬飞了长鞭,踹下了台子。
许澄宁看得入迷,脸上露出失落之色。
单右在旁边解释道:“他故意的。友邦斗武,赢不过三,这是暗规。赢过了三场,就想个法子自己输掉退下来,给人留点面子。虚虚实实,赢别赢得太容易,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这样双方都不难堪。”
“原来是这样。”
果然,后面陆续上场的武士,都在四场以内退下。不过许澄宁不懂武功,哪些是真输,哪些是假输,她眼拙看不出来。
这时,西陵一个异常高大的巨人武士拖着流星锤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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