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耳光的南棒士兵都被扇愣了,而这位‘南棒士官’扇了耳光还不够,他还暴跳如雷的跑到哨卡边,对着其他南棒士兵也追打不已,最后粗暴的将哨卡据马推开。
就这么一声声的‘八嘎’,整个哨卡的南棒士兵愣是不敢反抗,反而只能默默忍受。而等‘南棒士官’发泄够了,他又回到卡车边再次对安德鲁少尉一个劲的笑。
“呸哩嘶,呸哩嘶,呸哩嘶……。”‘南棒士官’媚笑的伸手示意卡车继续前进,怪腔怪调的发音令人发笑。
这一幕让安德鲁少尉看的直愣神,而开始的美军司机却见怪不怪的重新发动汽车继续前行。司机甚至对呆呆的年轻少尉说道:“别担心,这是亚裔的习俗,他们的上位者拥有特权,阶层是不可逾越的。”
“太可怕了,仅仅因为受到阻拦就发怒,我现在真是庆幸自己是个美国人。”安德鲁少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看到‘南棒士官’再次上车,心里不禁对这个看似恭敬的亚裔土著多了几分厌恶。
只是在‘发泄’一通后,重新上车的‘南棒士官’却大松一口气。安德鲁少尉觉着对方原本一直紧绷着神经,而通过哨卡后则放松了那么一点点。
重新上路,接下来的路途就相对简单了。顶多是车队从清川江的河滩进入山区,道路变得越发难行。可越是进入山区,负责看地图指路的‘南棒士官’却越来越兴奋。
而车队前导车的司机却是变得眉头紧皱,因为这山里根本没有路了嘛。最后车队停在一个山脚下时,司机发怒的喊道:“这个南棒猴子肯定指错路了,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军队驻地,这里到处都是山啊!”
安德鲁少尉也觉着情况有点不对劲,虽然按照地图的指示,南棒十五团的驻地确实是在云山城附近的几座山岭。可眼前这黑夜中寒风呼啸的山区简直就犹如地狱的魔窟一般可怕,叫人不寒而栗。
“嗨……,我们走错路了吧?”安德鲁少尉先用英语再用韩语问道。
可刚刚还态度恭敬的‘南棒士官’这次却毫不理会美国大爷的问话。他跳下车,摸出个打火机点燃一根火把,然后手持火把走到车队前方不停晃动,并且大声叫喊。
“我是志愿军三十九军一一六师三四七团二营的,我的班长是周大个。我外出侦察回来啦,我带回了六个美国俘虏,五辆卡车,一大堆的肉罐头,十几挺机枪,几门迫击炮,还有一门大口径的重炮。
我回来啦,我真的回来啦!”
山野的寒风将这一声声嘶吼般的呼喊传播到老远。听到这喊声,车队的美国司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倒是安德鲁少尉忽然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灌入,一直冲到头顶。
“这个南棒猴子在喊什么?他难道能从这山岭里喊出人来吗?”看着车灯照耀下大喊的‘南棒士官’,前导车的美国司机向安德鲁少尉问道。
安德鲁少尉此刻已经是体若筛糠,语无伦次的说道:“上帝啊,我们被骗了。这人不是南棒军人,他是中共军人,他是志愿军。”
语音未落,车队四周的草丛中冒出几十上百的武装士兵。他们衣衫褴褛,他们面孔消瘦,他们装备寒酸。他们忍饥挨饿的待在这山岭中,但他们看到车队的眼神却是兴奋,高兴,狂喜。
那意思就是——我们发大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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