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装甲车的前头,一辆M60A3坦克屁股朝天栽倒在一条壕沟里——三米宽,两米深的壕沟。
军团别的没有,工程机械太多了。挖壕机没别的本事,绕着塞拉亚挖了几十公里的反坦克壕。
这种壕沟用伪装网一铺,谁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可坦克高速跑动时一不小心就容易掉进去,而且靠坦克自己基本上是出不来。
壕沟的宽度是计算过的,确保卡住坦克一半的车体,让其屁股在外头翘着。想用一辆坦克填壕让后续坦克通过的办法都不太行得通,这土办法足以迟滞进攻方二三十分钟。
“火箭筒,火箭筒,有那个混蛋带了火箭筒吗?”鲁宾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大声喊道。他知道敌人那辆装甲车是在保护陷入壕沟的坦克,对方肯定是在等工程车辆上来填壕拖坦克。
时间就是生命,必须尽快干掉那辆装甲车。
听到连长的喊叫,两个带着‘四零火’的士兵在鲁宾身后应答了几声。
“一排,一排从左边吸引装甲车注意。带火箭筒的,从右方绕过去,先打掉那辆装甲车”鲁宾必须扯着嗓子大声喊,否则没人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命令重复了好几次才被安排下去,临时组建的一排在排长的带领下壮着胆子向前磨蹭。而不等他们跑出去十米,对面那辆装甲车的机炮就朝他们开火。有人卧倒不及时,被打的四分五裂。
更让鲁宾想不到的是那辆坦克前头居然还有十多个机械化步兵守卫,他这边发起攻击后对面十几支枪突突突的就开始射击,同样打死打伤己方好几个人。
“让二排向前,扔手榴弹,炸死那帮狗娘养的。”趴在地上的鲁宾派了个勤务兵去传令,士兵走出去没个五米就被打死。他只能冷着脸对第二个勤务兵喊道:“继续,你的任务就是去传令。”
沙场浴血,容不得半点仁慈。
战场上枪炮齐鸣,要不是被吓的尿裤子走不动,就是只能认命般的机械服从。第二个勤务兵窜了出去,鲁宾则用自己手里那杆火力单薄的半自动步枪进行掩护
扣了几下扳机,弹夹里的子弹就全没了。鲁宾再看刚刚跑出去的第二个勤务兵,对方在时明时暗的战场上已经不见身影。倒是没过多久,二排的一帮人果然开始朝前跑动,靠近敌人后使劲的甩手榴弹。
六七式手榴弹甩得挺远,落在那辆坦克前头炸开,把同样趴在地上的敌人步兵炸得够呛。火箭筒的两个射手这才有机会找到合适的角度瞄准坦克后头的装甲车。
一名射手半蹲着瞄准,立刻被不知道哪来的流弹打爆了脑袋,尸体扑通倒在地上。另一名射手趴在地上射击,嗖的一发打出去飞行百米左右,轰的一声方才干掉那辆装甲车。
没了装甲车的机炮,鲁宾扫清了坦克前头拦路的敌人步兵班。当一个个士兵跟着他跳进反坦克壕中大喘气,这时候还能跟上来的人只剩下不到一个排。
其他人要么死了,要么又逃了。
鲁宾靠在壕沟的土堆中自己问自己——接下来怎么办?我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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