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病人说只有梨浅能进来,其他人,都,都滚。”
医生有些无奈,病人刚从麻醉剂中清醒过来,口气就是被般的强硬,还真是第一次见。
并且一再强调要将他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外面的人。
白潇潇脸上本就有十个手指印,又被医生的话惹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看着苏梨浅。
“放手,白潇潇叫你的人放手,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喏哥哥现在怎么样?”
“病人说了,谁敢刁难梨浅,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医生简直就是神队友,就连苏梨浅都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笑容。
“放开她!”白潇潇气的直跺脚,眼睁睁的看着苏梨浅走了进去,也只好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一进手术室,苏梨浅便被浓重的血腥味熏得有些头晕。
病床上,萧喏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死女人,为什么这么半天才进来,真是没良心。”
苏梨浅一步步靠近,手却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
满地的药棉,凌乱的衣衫,无一不是沾满了鲜血。
萧喏到底了流了多少血,她根本不敢想。
“流了这么多血还不能让你改改脾气吗?”苏梨浅走到他的床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喏看着她,伸手拉住她的手,难得柔声问道,“你是不是哭了?”
心尖猛然一颤,苏梨浅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她居然哭了。
“哭什么?我又没死,我要是死了,你记得每年到我坟头哭哭。”
“我为什么要每年都去你的坟头哭?”苏梨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给亡夫哭坟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苏梨浅闻言气的小脸通红,不自觉的就往萧喏的胸口锤了一下。
“嘶,你这蠢女人,是想谋杀亲夫是不是?”
苏梨浅狠狠瞪了他一眼,“萧喏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不要脸的一个人呢?”
“那我也是对你不要脸,其他人我还不屑呢。”
“你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萧喏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上一次你救了我,这一次我还你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小心眼。
“你拿走我的那些钱就当是你以后伺候我的工钱了。”
奸商啊奸商,在这等着她呢?
“大不了还你,我还不稀要呢。”
“是吗?那你公司的租金是怎么付的?”苏梨浅挑挑眉没有出声。
萧喏见她突然不语,心知她是生气了,伸手揪揪她的衣角,
“告诉外面的人,送我回家,这里我不习惯。”
就知道这个洁癖症严重患者不会这么轻易的住在医院里。
出了手术室,白潇潇急忙冲了过来,瞪着苏梨浅,气恼的吼道,“贱人,喏哥哥怎么样了?”
苏梨浅假装没有看到她的存在,径直走到了萧喏的保镖面前,
“萧总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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