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如请个道长回来驱驱邪吧?”
驱邪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一间异于寻常的事,苏伦沉着脸没有回答。
“嬷嬷,快别乱说了,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哪里来的什么牛鬼蛇神的!”
“夫人,这不是啊……”
“好了,这件事暂且不要再提了,退下吧。”
听苏伦这么说,李嬷嬷识趣的没再开口。
“是,老奴告退。”
苏伦头上伤得并不算重,第二天就继续去早朝了。
一天下来到也没遇到什么奇怪的情况,下衙后,又有同僚邀他到酒楼里去,苏伦推拒不了只有跟着去了。
刚走到酒楼门外,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道袍,头发和胡子都已经发白,一双要安静静如止水,一看就是得道高人,苏伦往旁边走了半步,算是对这位道长的礼让。
谁知那道长走到苏伦身边时却停下了脚步,一双沉静的眼睛落到他身上。
“这位施主近来可被阴邪所扰?”
苏伦脚步一僵,震愕的看着老道士。
“阴邪气不除,家宅难安,施主若是想要做法,可到同源客栈寻老道。”说完,老道士从他身边走过,声音淹没在人群中。
“苏大人,在看什么呢?酒菜都备好了,快走快走。”
苏伦在怔怔间被同僚拉着上了酒楼,可心里却不断的回荡着那老道士的话。
今天苏伦没敢喝醉了,只意思意思喝了几杯,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他上了马车后就掀开车帘一直看着外面的路,每年朝廷都会派人维修主街上的青石路,所以这些路向来是最平整的,在快要走到他摔跤的地方时,他更是死死的盯住了。
就在苏伦一颗心都悬了起来,总以为要发生什么时,马车很顺利的从那个地方开了过去,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坑!
难道是车夫没驾好车,又怕被罚才胡乱说的?
苏伦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大,他手指一松,就要把车帘方向来,可车帘放下来的那一瞬,他突然看见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的窜进了前面深黑的巷子里。
苏伦下意识的再次把车帘掀开,可那里哪儿还有什么黑色身影。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在前面那个巷子口停车。”
车夫不知道苏伦要做什么,但还是如约的按照他说的话做了。
“你去那巷子里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是。”车夫一肚子疑狐的下了车走进巷子。
苏伦一直坐在马车里观察着巷子,直到车夫从里面走出来。
“老爷,里头没人。”
苏伦瞳孔缩了缩。“你确定里头没人?”
“老爷,小的确定里头没人,这是个死胡同也没有民宅,哪里来的人?”
“你说什么,这是个死胡同!?”苏伦震愕的瞪圆了眼。
他可以确定自己看见有人跑了进去,也确定那人没有出来!
难道……
苏伦摇了摇头,让车夫马上上车回苏府去。
当晚苏伦不断的做噩梦,梦到那抹身影来找自己,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吓得他出了一身汗。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昨晚梦靥了?”
苏伦僵硬的转头,看着安氏那张越发苍白消瘦的脸,心里做了决定。
……
“大小姐,小少爷开始吐了。”
小文墨已经吃了三天的药了,是该有反应了。
苏沐歌放下手中的医书到赵氏的屋子,小文墨小小的身子在赵氏怀里一抽一抽的,看着实在让人心疼。
“把小少爷吐出来的让我看看。”
“是。”
梅花将一个铜盆端了上来。
小文墨现在都是喝奶和水,胃里吐出来也不会有别的东西。
苏沐歌端起泛着奶酸味的铜盘来到窗户下细细的看着,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在一片细白的呕吐物中有好些非常细小的像是血丝一样的东西。
期初她以为那就是血丝,可后来再看时,她发现那“血丝”是会动的,是活的!
“月如,把我的镊子和瓷碟拿来。”
月如看苏沐歌神色严肃,不敢耽搁,忙跑去拿了。“是。”
东西拿来后苏沐歌用镊子将“血丝”给弄了出来,这不弄不知道,一弄,发现里面居然有好几十条那么多!
想到这些东西一直待在小文墨的身体里,苏沐歌的怒火瞬间冲到头顶!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