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道:“里面装的是屠苏,已经缝在里面不会掉出来,回头可以挂在门前,取个辟邪的意思。”
来之前准备礼物颇花费了她一番心思,卫家什么都不缺,只能在新意上取胜了。
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奶娘把亮哥儿抱下去后,杨夫人只留了一个最信任的嬷嬷,屏退了其他人,这才和顾希音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有福。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顾希音装糊涂:“能得夫人记挂,可不是我的福气吗?”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杨夫人端起茶盏笑骂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顾希音苦笑一声:“恐怕要让夫人失望了,我和九哥,真没有那个意思。”
杨夫人看她不似做伪,把已经到嘴边的茶盏又放下,惊讶地道:“你哪里没看上他?”
秦骁的态度,卫三郎可是说得明明白白;那现在就是顾希音不愿意了?
“不是没看上,而是根本没看。”顾希音坦率地道,“齐大非偶,所以从一开始,我根本就没有想过。”
这个时代,对门当户对的执念其实特别深。
她既然没想过回建安侯府,那一个孤女,也不要做麻雀变凤凰的梦。
她就是一只快乐的麻雀,为什么拔高自己?她还恐高呢!
顾希音诚恳地道:“顾长泽,谢观庭也好,您也好,心里想的恐怕都把我和徐令则绑到了一起。但是事实上真不是如此。”
杨夫人道:“你心里有别人了?”
否则怎么能解释她连秦骁都看不上?
“有!”顾希音斩钉截铁地道,然后在杨夫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继续,“我心里,只有我自己。”
最爱她的,最珍惜她的,唯有自己。
杨夫人松了口气,笑道:“这算什么理由?”
“泾渭分明,为什么还要吹皱一池春/水?”顾希音笑盈盈地道,“多谢夫人关心。然而我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自己还是能替自己做主的,就当我不识抬举,狂傲自大吧。”
若是徐令则真的对她起了几分心思,那也要教他知道,自己是不肯的。
当然,她觉得这种可能性极低。
在她眼中,徐令则是十分清醒冷静的人,不会脑子一热就许自己以婚事。
“你这丫头!”杨夫人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基本能肯定,顾希音说得都是肺腑之言。
可是她已进京见识过什么是富贵,为什么还能如此坦然地拒绝?
顾希音笑着换了话题:“夫人,有件事情我想厚颜请您帮忙呢!”
“你说。”
“我想在京中开个胭脂铺子,请夫人捧场,嘻嘻。您喜欢什么,我免费无限供应。”
名人代言,要的是广告效应。
贵妇们有自己固定的圈子,阶级壁垒森严,所以必须请人帮忙推广。
杨夫人一愣,看着她眼中亮晶晶的笑意,笑着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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