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音想了想,还是道:“我们回去!”
郑锡以为自己听错了:“夫人您说什么?”
“我说回去,不去找宋仵作了。”顾希音道,“回头你自己再去一趟,和他说一声。不,咱们也不直接回去,一会儿去烧鹅店买只烧鹅再回去。”
发现的尾巴甩掉了,但是万一有没发现的呢?
烧鹅是个借口,免得让对方发现自己已经察觉。
郑锡称是。
“对了,告诉宋仵作,这几日我都不会再去。”顾希音靠着马车侧壁,神情肃穆,“就说我晚上都有应酬,还是书信来往。”
小心驶得万年船,尤其她去见宋仵作这件事情,不能出任何纰漏。
好在之前她和宋仵作已经足够熟悉,以后书信来往约莫着问题也不大。
“是。”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薛鱼儿听见声音,从屋里迎出来,“我才刚把火盆烧上,屋里还没完全热起来。”
月见晚上回去陪她娘,薛鱼儿伺候。
顾希音摇摇头,把烧鹅递给她:“出去发现被人跟踪了,不知道是谁的人。”
薛鱼儿眼睛眨了几下,忽而惶恐,觉得手中的烧鹅也没那么香了。
“夫人,会不会是林家的人发现了我?”
顾希音:“……不会。”
薛鱼儿在林家就是个不入流的妾室,根本没有出门的机会。只有当家夫人身边伺候的妾室,才可能跟着出门。
林老太太年纪那么大,基本已经不出门;就算出门也有媳妇孙女陪着,带着个十七八岁的妾室出门,岂不是被人打趣?
古代内院女人出门机会真的少的可怜,每个姑娘一年中出门的次数约莫着两只手都能数过来;而且薛鱼儿也很少出门,被人认出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那就好,吓死我了。”薛鱼儿如释重负,欢快地进去把油纸包解开,伸手要去拿。
“洗手去!”
“嘿嘿,又忘了。”
薛鱼儿洗了手,把鹅腿递给顾希音,后者摆摆手,脱了大衣裳,在桌前坐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真香啊。”薛鱼儿拿起鹅腿大口咬了起来,唇齿之间瞬时染上油亮。
“鱼儿你说,能是谁跟踪我呢?”顾希音托腮若有所思地问。
“跟踪您的人可就多了。”薛鱼儿一边嚼着肉一边扒拉着手指头给她算,“可能冲将军来的,可能冲您来的,可能冲卫府来的;可能是为财,可能是为色,还可能是为情……”
顾希音翻了个白眼:“你这等于没说。”
“您问的就有问题嘛!”薛鱼儿振振有词,“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咱们这些正常人,怎么猜测那些变、态的心理?说不定什么原因都没有,单单就想跟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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