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阿北预料的几乎没什么出入。
玉清小筑的主屋,经过一夜,已经被拆的惨不忍睹。
翌日一早。
唐朝朝眼下泛着明显的青色。
阿西疑惑的看向阿北。
小声打探道。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北余光瞧见,临王带着一个黑色幂篱走了过来。
立刻将要说的话收了回去。
以王爷现在的嘴,往日半遮面的面具,都不能再用。
而遮全脸的面具,因为嘴的肿胀幅度,根本戴不上。
要阿北说,自家王爷不如跟公主服个软,说不准就不用带幂篱了。
幂篱可不如面具方便牢实。
若是遇到风,将那黑色的布吹开,临王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于一旦。
更何况,这东西很影响视线。
唐朝朝没有理会身后,走过来的临王。
二人交手大半宿,她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想想心里就十分不高兴。
唐朝朝气恼的直接钻进了马车。
等临王进入马车,唐朝朝更是撇过了头,不去看对方。
临王对此,眼中含着笑意。
马车并未进宫,而是直接往城外走去。
皇宫内。
待太子慕容博和慕容斯,同康健帝辞别后。
康健帝目光,落在了御案上的一叠奏折上。
随手抽出一本,展开。
臣,罗宁义启。
康二十二年,四月十三日。
臣收密报,浙南五大世家,叶,林,李,方,郑。
欲占田养桑,百姓不允,恶事频发,民愤渐起。
五大世家线人密报,其妄图将横渠堰凿通,以水淹农田夺人田亩。
臣未上书,次日横渠堰决堤,大水汹涌,浙南六十三县皆失守。
恳乞圣裁,上书以报,五大世家,为求暴利,残虐百姓。
总兵刘中曦做壁上观,多地县守亦为世家之犬,行此不法。
百姓多艰,臣请帝恩,救万民于水火。
叩请帝裁。
帝听堂浙南总堂,罗宁义参上。
康健帝缓缓将折子合上,闭目不言眉间如渊,再睁开时一扫愁绪。
既然做了,便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
“四全,让通威军向浙南靠拢,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妄动。”
四全公公闻言,心中骇然。
但他伺候康健帝多年,对康健帝的旨意,多少也能揣测一二。
躬身领命才退出了御书房。
距离城外二十里地。
唐朝朝已然换成了一匹马。
再跟临王待在马车内,她怕自己忍不住,又想揍人。
她心里乱糟糟的,这种感觉很不好,从未有过。
一夜未眠,唐朝朝现在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让唐朝朝气愤的是,临王倒是惬意的很。
进了马车,直接解下了幂篱,侧身闭上眼睛便小憩起来。
这举动,气的唐朝朝咬紧了后槽牙。
好不容易等到太子慕容博的队伍。
唐朝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牵着马到了慕容斯的马车前。
慕容斯透过车窗,早就瞧见了唐朝朝。
以为唐朝朝是特意来,同他乘坐一辆马车。
高兴不过三息,还未开口便听唐朝朝道。
“你下来!”
慕容斯不明所以,真就听话的下了马车。
唐朝朝不客气将手中马匹的缰绳,丢到了慕容斯的手中。
“这辆马车,暂时归我了。”
对唐朝朝的霸道,慕容斯一脸迷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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