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歌被制成人皮灯笼挂在季清羽床前的当晚,冷松便将人皮灯笼处理了。
只是,几日过去,季清羽每日盯着的地方便是清歌挂过之处。
看得冷松毛骨悚然。
“爷,您莫不是在思念清歌姑娘?”
季清羽不回答他,顾自问:“天家皇子们如今各有什么动静?”
冷松躬身道:“梁王妃落胎,想嫁祸于人,被皇上贬为侧妃。七皇子府新进了不少女子,其中一个是黎宗发四女黎露,她是主动登的门。”
“黎宗发还想用女儿来巩固地位?”
“爷,黎宗发已被褫夺爵位,居无定所,其女这才寻七皇子庇护。”
闻声,季清羽冷笑:“是太子的手段?”
“正是太子的人为之。”冷松说着,欲言又止。
季清羽扫他一眼:“有话直说!”
“昨夜很是奇怪,东宫守卫森严,不光如此,东宫周围的街巷闲杂人等皆不能过。”冷松疑惑道,“东宫向来守卫森严,但昨夜气氛很是怪异,但凡有人靠近东宫,都被劝回了。”
“东宫出了何事?”
“属下不知,今日属下特意留意,东宫又似往常一般。倒是镇北王府的马车行色匆匆地去了一趟东宫,没多久就回了。”
季清羽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叩着受伤腿部的膝盖,凉凉问:“王府的马车去东宫,倘若是黎煜烨亦或黎煜景,大抵是骑马而行,既然有马车,那说明夜玖也去了。你去查查,昨日东宫究竟出了何事。”
若是查不出来,他只能去问夜玖。
冷松忍不住问:“爷还在关心太子妃?”
“嗯?”
冷松连忙垂首:“是郡主。”
说话时,他忍不住腹诽,如今谁都可以关心太子妃,唯有眼前的郡王没有资格再关心她了。
季清羽从怀中掏出那枚短发簪,捏着簪子一端轻轻摇晃,眸子着看流苏闪过的细碎的光。
瞎子给她解了媚药,她不恨瞎子吗?
恨的吧?
“本王想知道她有多恨瞎子,今夜必须知道。”
“是,爷。”
冷松应下,旋即出门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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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膳,夜翊珩将寻出来的几瓶药膏摆放至床沿。
“颜颜,哪种药膏可消肿止痛?”
黎语颜一一捏起看了,取了其中一只白玉小瓶递给他:“殿下受伤了吗?”
夜翊珩一手接过玉瓶,一手握拳抵唇轻咳:“孤没受伤。”
“那你寻药膏作甚?”
此话一问出,黎语颜便后悔了。
她几乎瞬间明白过来,这药膏是用在谁人身上,用在何处。
“自然是抹在伤处。”夜翊珩说得平静,修长的手指将玉瓶放在床头,余下的小瓶子们全都放回了柜中的药箱内。
黎语颜闻言,身子忍不住往床内躲。
夜翊珩返回她跟前,轻轻松松将人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她不禁问。
“抱你去沐浴,沐浴后抹药,你要乖些,如昨夜一般最好。”
男人说得无波无澜,听得黎语颜心跳如鼓。
她怪自己的身子委实娇气,打不过他,也逃不脱。
可今夜万不能与昨夜一般。
否则,她非坏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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