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还是积些口德,陆大人也是为人父母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积口德?自己死了儿子就恨不得弄死别人家儿子这叫积德?”
陆伯山说完噗通一跪,态度十分硬核:“皇上,若明日这朝堂还是一群大臣什么事不干商量着如何弄死别人家儿子,请许臣告假一日,臣心善,实在听不得这些!”
若不是顾忌皇上,他恨不得立马转头回家。
这群手无缚鸡之力,胆子比麻雀小的,上战场的时候一个个没见他们有这么精神,这时候显能耐了,不要脸。
瑶儿的话没错,只看景王和睿王身后是些什么人在支持,便知他以后是个怎样的帝王。
这朝堂上有多种声音是好事,可这些人呢,却恨不得对方去死,这都是什么心态。
这样看来,赵恒倒是好多了,若论嫡庶尊卑,没有人比他身份高贵,要说这未来皇位,他自然也争得。
……
赵恒这才知,原来他的岳父大人才是高手啊,不得了,不得了,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表情微妙,陆伯山这话没毛病啊。
这徐有德生前不过是靠恩荫得了个小官,寻花问柳的官家公子哥,没做过什么好事,死后倒是显能耐了,朝堂吵了几天。
那些大臣可不就是在商量着弄死别人儿子吗,那个别人的儿子还是他的亲外甥。
皇上越想,脸色越难看,人家商量着弄死他外甥呢,他居然还容忍着他们上蹿下跳了几天。
一件普通人命案,闹的朝堂人心惶惶,若说这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鬼才相信。
皇上脸色一变,下面的大臣也不吭声了。
徐大人作为苦主,不能不说话,不然还以为是他心虚了呢。
徐尚书也跪下了:“皇上,老臣晚年丧子,并无他意,只想为小儿求个公道……”
徐尚书确实憔悴,但憔悴的过头,那就是……失仪了。
徐尚书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这丧子之痛皇上最清楚。
先太子薨逝,皇上连罢朝数日,哀恸不已。
所以,皇上在此事上也表现了极大的容忍和理解。
皇上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位大臣,这徐尚书年纪也不比陆伯山大几岁,怎么看上去如此老态龙钟,以后还能不能做好大齐的户部尚书?
这户部尚书可是掌管朝廷钱粮,责任重大,不能出丝毫纰漏。
皇上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两位爱卿起身吧!”
徐大人起身时踉跄了下,险些跌倒,如此形同槁木的模样落在皇上眼中越发觉得徐尚书怕是不能再担重任。
“此案既已交由顺天府调查,便由顺天府查清真相,还死者公道,徐大人也要节哀,莫要悲伤过度伤及身体,你可是我大齐的户部尚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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