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没想到赵恒来了,先是愣了一瞬才屈膝行礼:“见过殿下!”
赵恒本是要去扶的,看到岳父大人的眼神才止住动作:“起身吧!”
陆瑶和赵恒一个眼神对视都让陆伯山觉得扎心了,眼不见心不烦。
出了书房,陆伯山才觉得不对呀,他凭什么给这臭小子腾地方,这是陆家,该走的是那臭小子才对。
陆伯山是习武之人,再加上近日都待在夫人的清音居,书房并没有放炭盆。
赵恒倒不觉得冷,陆瑶身子骨到底没他们那么好,抱着汤婆子不离手。
“这汤婆子都冷了,还没我手暖呢!”赵恒要去捉陆瑶的手,被她推开了。
“你好好坐着!”若是被爹爹看到,不打断他腿才怪。
这两日,爹爹和娘每日都在往她的嫁妆单子里加东西。
那些床,妆台什么的,在她小时候娘都已经准备起来了。
寻的都是上好的木料,上面的花纹都是最好的工匠一点一点雕刻,然后上漆,花了好几年时间,精雕细琢的打磨出来的。
婚期越来越近,娘总是怕到时忘记了什么,觉得还不够,缺点什么,便想起什么就往单子里加。
赵恒侧着身子,脸贴的她很近,几乎要靠到陆瑶身上。
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赵恒赶紧坐正身体,岳父大人这么快回来了吗?却响起青鸾的声音:“主子!”
青鸾这时候过来定是有要紧事:“进来!”
“什么事?”
“杜若兰……死了!”
赵恒眼神幽暗了几分,扬唇,溢出一声冷笑:“死了?死的可真是时候。”
马上要衙门开衙,群臣上朝,偏巧这时候就死了。
这不是明摆着要讹他吗?
陆瑶眉宇间掠过沉凝,开口道:“是自杀?”
青鸾道:“正是!”
孙大人刚刚派人送到王府的消息,杜若兰死于自杀,还留了一封遗书。
说是遗书,倒不如说是情书更准确些。
“殿下,此事诡异,绝非自杀,怕是冲着殿下来的!”杜若兰爱慕赵恒或许是真。
被拒绝丢进大理寺牢房心生绝望,一时冲动,倒不是没有寻死的可能。
可如今十天过去,早该是磨去了这位杜小姐的攀附之心,爱慕之心,在她最渴望求生的时候,却死了。
赵恒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了挑眉,勾勒出一抹玩味与了然:“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殿下要去大理寺看看吗?”关押杜若兰的牢房说不定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循。
“不必,如何结案,自有孙大人审判,窈窈放心,无碍。”赵恒压根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正月十六
上元节的第二日,衙门开印,群臣上朝。
赵恒昨日陪着陆瑶,陆瑾姐妹逛花灯,回的晚,天还未亮就被青鸾叫起上早朝,憋了一肚子的气。
今日是早朝的第一日,群臣弹劾楚王的折子像是雪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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