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没有把人赶出去。
好歹,这也算他乡遇……算了,故人算不上,喝杯茶就喝杯茶吧。
他也有几年没见这两个讨厌的小屁孩了,都长这么大了,人模狗样的,还当了太子。
想当年他瞎的时候……算了,怎么说人家都是成功人士了。一个当了太子,一个成了驸马。
瑶琴先生亲自泡了茶,赵恒端起不客气的喝了,还点了点头:“瑶琴先生泡茶的手艺不减当年啊!”
“你这是损我了,明明是更胜当年!”瑶琴先生不客气道。
“哈哈!”赵恒笑出声来:“先生爱和晚辈开玩笑的习惯还真和当年一模一样!”
“你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瑶琴想到了清虚道长。
说实话,清虚道长那样风光霁月的人教出的徒弟可真是没一个像他。
瑶琴和清虚道长是忘年交,说起来,瑶琴也不过比赵恒大了八岁,只是他成名早,总让人觉得年纪很大了。
赵恒收起笑容,语气极淡:“走了!”
瑶琴一时没反应过来,看赵恒的表情才琢磨出不对劲:“你说什么……”
“正是先生想的那般!”
“可惜……”瑶琴表情一下变得悲伤,道了声可惜,没想到多年前一别竟成了永别。
这世间的事谁能说的准呢,有些人说不在就不在了,连个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活在世上的朋友真是越来越少了,瑶琴长叹一声:“你怎么离开了京中?”
陆瑶和红袖在外面,内室只有他们两个,瑶琴也没什么顾忌。
“先生怎么也在这时候来了丰县?”赵恒不答反问。
瑶琴先生多年没有消息,来这里应该不是意外。
瑶琴先生神情更加惆怅,站起身道:“说来话长,不提也罢!”
“先生但说无妨!”
“多年前我曾收过一位徒弟,几个月前死了,我是听闻此讯赶到丰县的。”瑶琴道。
他虽被这两个小混蛋折腾的不轻,但也知道这两个坏小子信得过。
“可是孟祥禾?”
“你怎么知道?”瑶琴大惊,孟祥禾是他徒弟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赵恒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猜测,看来他猜对了。
如此他便明白,为何红袖和瑶琴并不相识,但她的乐曲中却隐隐有瑶琴先生的风格。
红袖和孟祥禾定然是相识的,或者说他们的关系并不一般。
红袖自卖自身到天香楼,又成功引起了庞宇的注意,难道,孟祥禾的死真的不一般?
“也是巧了,孟祥禾死在方家的酒楼,我如今就住在那个酒楼,便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赵恒思路极其清晰,脑子里正在把这些事连在一起。
“什么闲言碎语,我那徒弟生性善良,生前连句口角都未和他人发生过,可真是老天不长眼!”瑶琴颇为悲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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