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庭这几个月都在府中养伤,没有踏足过这种场所,所以,还真不知京中出了个慕白公子。
“慕白公子可回来了?”
“公子来的巧,慕白公子昨日刚回来。”那人道。
不多时,便有人带他们进去,陆玉庭摇着折扇,一派泰然自若。
慕白公子盘腿坐在蒲团上,头发随意的用一个木簪别着,面容清冷,倒不像是欢场中人,像一位道长。
“顾公子!”慕白公子出声道。
“今日带了位朋友,陆玉庭!”顾昭华说完熟络的在桌前坐下,慕白看到陆玉庭的一头白发倒是十分镇定,朝陆玉庭的方向微微欠身:“陆公子!”
陆玉庭也微微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
很快有人送了酒水进来,慕白公子问道:“顾公子今日要听什么?”
“像以前便好!”顾昭华也不是迁就人的性子。
今日把陆玉庭带到这里就是自己想听曲子。
“现在可以说了?”顾昭华喝了口酒,挑眉道。
陆玉庭也举起酒杯喝了口,似是无意的朝慕白的方向看了眼:“之前我们抓到的那些细作未必就是北疆的。”
顾昭华眉头一拧:“怎么可能,那些人不是你的人发现的吗?”
然后他们才顺藤摸瓜的查下去,又发现几个细作。
“所以我说一开始便错了。”
“可是那些细作讲的是北疆话,身上有北疆图腾,怎么会假。”顾昭华还是不大相信。
辛辛苦苦的忙活了这么久,告诉他说抓错了?
“我也会讲北疆话,再纹上图腾是不是也是北疆细作?”陆玉庭笑容有些阴凉。
“这……”顾昭华皱着眉头思考,过了会儿道:“可这一切也都是你的推测,万一那些人就是北疆细作呢?”
“可若不是,大齐和北疆岂不是糊里糊涂的打起来。”陆玉庭拿着折扇慢条斯理的扇着,目光偶尔往慕白处看一眼。
“你是说有人故意让大齐和北疆打仗,坐收渔翁之利?”顾昭华好像有点明白了。
“郡王果然聪慧。”
“聪慧?哼,你早就想到可,故意气我不是。”
“怎敢,怎敢,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又没有找到赵穆,所以,一时也不敢下定论,这话我也只敢告诉郡王,皇上那里是一个字都不敢提。”陆玉庭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顾昭华点头,这倒是,告诉了皇上,到时没有证据,这简直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慕白公子……”陆玉庭总算瞧出些不对劲了。
顾昭华点点头,没错,慕白公子的眼睛看不见,他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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