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是善言辞之人,今日却说了好多话,只是怀里的人再没有回应她。
过了许久,陆璐抬手擦了擦脸上冰凉的眼泪:“我带你回家。”
……
一个时辰后,陆瑶便知道郑勋遇刺身亡的消息。
“什么?”陆瑶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不愿相信。
“是属下失职。”飞星道。
他没想到有人会在眼皮子底下动手,眼看抓到了行刺之人,只可惜他提前藏了毒,当场死了。
陆瑶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倒,赵恒伸手扶住她,示意让飞星先出去。
“是我,都是我出这个该死的主意!若不是我太心急,想知道幕后之人,郑勋也不会死。”
郑勋虽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等事情解决,他本可以和长姐重新来过的。
“不是你的错,事情这样谁也没想到,放心,我不会让郑勋白死的。”赵恒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事情既然揭开了,那便没有再放下的道理。
不管是谁,不管为了什么,他都不会原谅。
就算是为了那些为此事而死的人,这件事也必须该结束了。
……
这是陆瑶做皇后之后第一次出宫,明明时间不算太久,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娘娘,别太难过。”夏竹劝道。
“我再难过也比不上我长姐。”真正难过的是她。
马车停在郑府门口,匾额上系了白布,陆瑶眼泪一下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记得长姐是她和赵恒大婚前夕回的京,那时郑勋还是伯爵府的公子。
长姐婆母怕郑勋回来和自己儿子争世子之位,便诬陷郑勋和小妾私通,她为了替长姐出气,便做了一出戏,揭露他继母的真面目。
倒是替长姐出了口恶气,也洗清了郑勋的冤屈。
只是,皇上一怒之下夺了郑家的爵位,也曾显赫一时的郑氏家族都成了庶人,搬出了伯府。
若他知道郑勋为了这个伯爵府世子之位如此努力,她当初一定不做的那么决绝。
陆瑶擦了眼泪,吸了口气,这才抬脚进去。
郑勋和郑家族人本就没什么来往,再加上之前和露浓的那些事,再到和离,闹的满城风雨,那些偶有来往的也彻底不来往了。
所以,他的葬礼并没有人来。
陆璐跪在棺木前,两个孩子一左一右跪在她身边。
金宝年纪还小,不知道死是什么,只是知道父亲躺在棺木里不能说话,也不能笑。
小桃子已经七岁,已经知道死意味着再也不能相见。
“长姐。”陆瑶的声音从陆璐背后传来。
陆璐听出是陆瑶的声音,从地上起来:“你怎么出宫了?”陆璐脸色不好,只是并不狼狈。一身孝服,凄美的让人心疼。
“我来看看长姐。”
“胡闹,你是中宫之主怎么能随意出宫,尤其还怀着孩子,外面多危险你不知道?”陆璐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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