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宣笑:“既如此,那你自己小心些。”
“表哥放心,危险的事情我向来不做。”
九思年纪不大却自来通透,他如此说,定是有了应对之法。
他和九思虽没有师兄弟名分,但他启蒙之师乃是舅舅,后又得太傅教导,而九思乃舅舅嫡长子也曾跟太傅学习,是以,他们两个也算同一师门了。
九思的通透是他自小从为人处事中实践出来的,他自九岁便代表陆家处理各种事务,不管是外祖还是舅舅,从不把九思当一个孩子看。
京中熟悉他的人也都知道,他虽年少,心里却犹如住着一位老者,把他当不懂世故的孩子看,那些人有得亏吃。
“怕是晚上还要下雪,早去早回。”赵承宣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气。
陆九思手中的茶喝完便出了赵承宣房间,出去转转吧,总得给对方制造点机会不是?
赵承宣似是百无聊赖的将手放在煮着茶的小炭炉上方,升腾的热气带来湿儒的暖意。
赵承宣突然就想起一个人,苏婉茵就常常坐在放了茶炉的小几旁绣花,茶炉雾气氤氲,似是时间都停驻一般。
赵承宣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茗,大抵是第一次离京的缘故吧。
赵坤本以为将陆九思请出来会费些事,没想到老天帮他,竟然偶遇了。
你说这真是……想睡觉碰到了送枕头的,可不是要助他度难关吗?
“赵世伯!”陆九思笑着拱手行礼。
赵坤嘴上说着不敢不敢,可却没有还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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