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蹙眉:“还疼?”
林知意的崩溃只在一句关切中,眼泪顺着眼尾落下,她用力点头。
“疼,真的疼......我真的好疼。”
宫沉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放下药膏将她揽住。
可他越这样,她越是难受,仿佛脱离水的鱼,纵使拼尽全力呼吸,还是觉得窒息。
她被困住了。
林知意满眼模糊,梦呓着:“放过我好不好?”
男人脸色阴沉,将她抱得更紧:“不好。”
林知意痛苦挣扎,最后陷入沉睡。
宫沉将她放回床上,转身拿起了桌上的药膏,上面贴了医院的标识。
走到窗边,他拨通了李欢的电话。
“林知意今天去医院有什么异常?”
“......没有啊。”
“你确定?”宫沉冷声道。
“我问了她的主治医生,就是过敏,她睡梦中无意识把自己挠伤了,医生还建议她做个过敏原检测,她不太高兴,就给她配了一些治疗伤口的药。”
“嗯。挂了。”
宫沉正要挂电话,李欢喊住了他。
“你都快订婚结婚的人了,对她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不还是避避嫌,免得别人乱猜。”
“我会安顿好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要不让她过自己的生活吧。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李欢一副豁出去的语气。
“她必须留在我身边。”宫沉声音冷得骇人,甚至偏执。
“......”
李欢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声。
他盯着手机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心理学朋友的话。
“你们到底是怎么看护病人的?我都叮嘱过你了,不要刺激她!不要刺激她!”
“你们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吗?你好歹也是医生,她生病了,你应该也知道。”
“尊重她,否则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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