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月圆之日,萧宜华带着贵重的礼物亲自登临一个小小的侍郎府。
除了华贵大气的七公主外,还有另一个格外耀眼的人,震惊了陆府众人。
驸马陆时礼身着水青色衣衫、头戴和田白玉冠出现在众人面前,矜贵清冷,哪里还有半点低眉顺眼的样子,与不久前粗布衣衫的透明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今日一大早,锦然便挑好了送到陆府的礼物,到底是成为一家人了,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于是这些礼物也都价值不菲,最起码是普通官员家一辈子不可企及的珍宝。
萧宜华看了一眼清单,不置可否,这些玉石字画本就不是她喜欢的,又不能保家卫国,留着有什么用。
“锦然,我记得库房里是不是有一个玉冠。”
“回公主,库房里有好多玉冠,您说的是哪个?”库房里的宝物多的数不过来,玉冠这种小东西更是数不胜数。
“最好的那个。”
锦然想了想,“哦,是那个和田白玉冠吗?”难道公主是想赏赐给陆府吗?
锦然真心觉得陆府那些人实在是配不上这么好的玉冠。
“拿出来,给驸马送过去。”萧宜华吩咐完就出去练武了。
锦然亲自去库房里拿了玉冠送给驸马。
陆时礼看着桌上贵重的玉冠,却不敢动,这样珍贵之物不是自己能配得上的。
半日时光安静流逝,两人谁也没理谁。
到了下午的时候,锦然伺候萧宜华换了一身更为华贵的衣服,头上也梳了更为端庄的发型,算是给足了陆家面子。
清音院里,陆时礼盯着眼前的一堆衣服犯难,出生以来头一次知道原来衣服多也是一种苦恼。原本在陆家的时候,就那么几身衣服来来回回穿,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但是自从住进公主府后,有专人为他定做了几十套衣服,各个剪裁得当、用料上乘,还配有各式发簪,从头到脚安排的妥妥当当。
于是乎,今日回家穿哪件就成了一个难题,太名贵吧,怕抢了两个哥哥的风头;太寒酸吧,怕丢公主府的人,关键是,没有寒酸的啊!
最终,陆时礼选了一件水青色的衣衫。
刚换好衣服,萧宜华就走了进来。
“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你穿这身很好看。”萧宜华打量着陆时礼,果然人靠衣装,绝对优越的天赋配上后天的努力,陆时礼好看的不像是寻常凡人。
“谢公主夸奖。”
目光上移,“你怎么没戴本宫新送你的冠子?”
陆时礼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冠子,如实回答,“那玉冠太过贵重,我受不起。”
萧宜华无奈,懒得说什么,直接拉着陆时礼坐下,然后拔下他头上的木簪子。
“一个物件而已,有什么受不起的。”说着,将和田白玉冠亲手给他戴上。
陆时礼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放在肩膀上的纤纤玉手像是压着他似的,一动不敢动,胸腔里一颗不安分的心疯狂跳动。
“锦然,把镜子拿来。”
锦然拿来一面镜子,摆在陆时礼面前。
陆时礼也被镜中的自己惊到了,平日里他很少照镜,今日一见,镜中之人竟觉得有些陌生。
“喜欢吗?”
“回公主,我,我很喜欢。”
听到他说喜欢,萧宜华心情大好,“喜欢就行,以后要经常戴,只有你才能衬得起这个发冠。”
——
于是乎,焕然一新的陆时礼出现在陆府众人面前时,几乎所有人都被震惊到了。
震惊归震惊,陆言深立马带着全府人员跪迎公主驸马。
萧宜华语气淡淡,“免礼,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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