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起身跪在陆时礼面前,“驸马,您和公主就是我的贵人,以后我一定会忠心耿耿好好伺候公主和驸马的,我一定不偷懒!也不打瞌睡!”
陆时礼也很喜欢小山,因为他总有一种憨憨的可爱。
“好了好了,知道了,起来吧。”
一阵微风吹来,吹动了陆时礼的衣摆,也吹出了心旷神怡的感觉。
眼前是小溪,远处是山峰,绿意尚未退去,葱绿的草地上还开着不知名的小花,在这里,连空气都是甜的。
如此美景,激发了陆时礼的创作热情。
于是即兴赋诗一首。
不过,小山听不懂,陆时礼应时应景的诗读出来之后空气陷入了尴尬。
四只眼睛对视一下,谁都好尴尬。
小山正想捧场的夸一句好诗,结果身后传来了几声鼓掌声。
“啪,啪,啪——”
“好诗,好诗。”
陆时礼主仆二人应声回头,原来是六驸马。
陆时礼拱手回礼。
“不敢当不敢当,随口一说罢了。”
“随口一说就能作出这样的好诗,陆兄的才华可真叫人叹为观止。”
“六驸马谬赞了。”
六驸马孟隐走到陆时礼旁边,“如果可以的话,能否称我一句孟隐。”
六驸马才子之名在外,饶是后来渐渐被人们遗忘,但陆时礼记得,只因为当年也曾独自欣赏过孟隐的诗,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却也多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情。
“孟兄才动都城,能得孟兄一句夸奖,是我的荣幸。”
孟隐与陆时礼并肩而立,看向远方,没有聊别的,顺着刚刚陆时礼作的那首诗,两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又像是找到了知音,从诗的用词谈到诗的词牌,从整首诗的结构聊到某一个字的斟酌,有来有往,既相互欣赏又相互交锋。
一旁的小山静静地听着,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看着自家驸马脸上的笑意和放松的身体,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陆兄,你虽然看着比我小几岁,可是在这诗词上的研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已经很久没跟别人聊得这么畅快了。”孟隐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跟人讨论过自己喜爱的诗词了,以往最多在被六公主赶出卧房时,能够得一些自己的时间写写诗。
“孟兄在我这个年纪早已声名大噪了,在你面前我哪敢说自己有才华,不过是说几句别扭的话罢了。”陆时礼连连摆手,“我前几年还经常品读你的诗词,那时候我就希望能有一天得你指导一二,没想到今天实现了。”
“哈哈哈,陆兄就不要谦虚了。今日我与陆兄一见如故,若以后有机会,希望还能讨教一二。”
“我的荣幸。”陆时礼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就好像见到偶像的那种高兴,而且偶像还夸你的那种开心,“孟兄近几年怎么不见写新的诗呢?我只能拜读你前几年的大作。”
孟隐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随后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不提也罢。”
陆时礼也没多问,大抵每个人都有不想提及的一部分。
远处传来敲锣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近。
是打猎的队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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