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梁王被逼急唤出了赤甲军。
萧宜华冷眼看着赤甲军的的作战风格,的确很强,每个人都是层层厮杀留下来的,一般的士兵根本招架不住。
每个赤甲军穿着极其厚重的盔甲,别的士兵想伤到他们本身就很困难,大部分只能像羔羊一样惨烈的死在赤甲军刀下;而赤甲军不但装备精良,体力还出奇的好,穿着那么重的盔甲仍然能够灵活作战,还能坚持很久。
就算有士兵伤到了赤甲军,他们也跟感觉不到痛似的,完全不会受到影响,招式、情绪不会有任何的停顿变化。
尘阙和萧宜华带进来的手下本来已经控制住了大殿内外,但是赤甲军出现没有半炷香的时间就让情势有逆转的意思,让守在殿外的将士损失惨重。
尘阙那时内心是有点慌了的,毕竟大部队还在城外,就算此刻能打进城内,恐怕也不一定能救下他的性命。
但萧宜华只看了一会儿便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她将魑印玉牌暗中交给尘阙,并在他耳边低语一句:“用这个收服赤甲军。”
结果当然如萧宜华所料,这支战斗力惊人的队伍最终不但没能保护羽梁王,还被尘阙收归己用。
尘阙事后问她怎么确认赤甲军一定会听他的,萧宜华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死士是怎么培养的。”
从赤甲军接受命令开始,萧宜华仔细观察每一个人,除了首领外,剩下的都是毫无感情毫无意识的杀人傀儡,且全程没有一个人看羽梁王一眼,一眼都没有。
所以萧宜华判断这赤甲军不是忠于一个人,而是忠于一个信物。而那信物,就是萧宜静偷出来的魑印玉牌。
但是赤甲军首领是忠于羽梁王的,而且能够统领赤甲军,所以,他必须死!
这也是萧宜华为什么要出手的原因,只有赤甲军唯一的首领死了,这支队伍才能为尘阙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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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王登基有很多事情需要亲自处理,直到十日后,尘阙才得了空去大牢里看一看“先王。”
“先王”已经跟十日前判若两人了,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的瘫在牢房里冰冷的地面上,十日来,没人理会他,大家关注的都是新王,谁会想到他这个荒淫无道的旧王呢。
“你,来了。”先王挣扎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坐起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而眼前这个曾经被他踩在脚底的亲弟弟,如今已是风光无限、前呼后拥的羽梁王,享受着他曾经拥有的一切,甚至更多。
尘阙打量着他,眼里没有憎恶也没有杀意,只是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我不明白,你明明事事都不如我,没有任何天赋和能力,为什么父王那么疼爱你。明明我们同父同母,父王为什么要我生在黑暗中,还要把我变成你手里的一把刀。”
“先王”没想到尘阙登基后问他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他盯着尘阙,盯着这个天生自带君王气息的弟弟,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笑声慢慢变大,到后来简直肆无忌惮,放声大笑。
这样毫无顾忌的笑落在尘阙耳朵里格外刺耳,每一声笑都像是在嘲笑他,讽刺他,仿佛在说就算你取代了我的位置,你也是个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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