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子里散发出淡淡的酒香。
洛媱红着脸从楚晏怀里站起来,戳着他的胸口说:“你也不是个正经人。”
楚晏咳嗽一声,脸比洛媱还红,嘴唇也有些艳色,看着洛媱不说话。
洛媱没醉,只是体验了一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快乐。
除夕夜,楚府很热闹。
楚氏族人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就连楚郴在官府封印后也赶过来了。
年后,楚家必有大动作。
洛媱去了一趟军营,和岭南军吃了一顿酒,又搬了几箱战利品在军营里搞起了比赛。
各种项目,只要上场的至少也能拿个安慰奖,安慰奖不是一个大肉饼就是一串铜钱,实惠的很。
洛媱亲身上阵,参加了射箭和障碍跑两项比赛。
射箭拿了个第二名,障碍跑得了个鼓励奖,领着和士兵们一样的奖品,笑的眼睛都快没了。
大家还起哄,让洛媱去比摔跤。
大冬天的,一群汉子光着膀子抱着摔来摔去,哪怕洛媱不在意男女大防,也不想参加这项运动。
场上还有给文官准备的写春联比赛,只要会写字的都能上。
文官军师们牟足了劲,当众挥墨如雨,士兵们围了一圈又一圈,一个个文盲当起了评委。
一人一支小棍,喜欢哪幅对联就在哪幅对联前面放下小棍,最后得到小棍最多的人赢。
“这不公平!”有文官喊道。
确实不算公平,毕竟士兵们都是大老粗,也看不出哪个字写的好。
不过洛媱说:“对联要贴在军营各处的,观众也是这些士兵们,他们的感观最重要。”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正经高大上的比赛。
半天的热闹过去,军营里开始期待起晚上的年夜饭。
当初在岭南,大家的年夜饭就很丰盛了。
尤其是学了永平郡以后,伙食一年比一年好,大年夜都没人舍得回家。
说起回家,他们已经从岭南出来一整年了,想家了。
洛媱运来了两车的烟花在军营燃放。
天刚擦黑,酒菜上桌,烟花就已经在半空中炸响了。
绚烂的色彩如繁星坠下,照亮了头顶的天空。
“真美啊。”
“要是孙二狗子也能看到这一幕就好了。”
“是啊,今晚的酒真好喝,我弟弟最喜欢喝酒了……我再也没有弟弟了。”
从南到北,每个人都经历了战友的死别,有兄弟,有父子,有知己,哪怕是以前吵过架斗过狠的仇人,也让他们感到伤怀。
“这么好看的烟花别哭啊,大过年的,来,敬我们死去的战友,祝他们来世投胎都能生在和平富贵人家,享一辈子的福。”
杨奇帧站到椅子上,举起酒碗喝了一半,倒了一半,流着眼泪高声喊道:“老杨,来生我们还做父子!”
“来,喝吧,这些酒菜和我们的今天,都是用战友的命换来的,我们更应该珍惜!”
气氛活跃起来。
烟花转瞬即逝,但留在众人心里的美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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