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将两人送去了齐恒在京城内的一处别院。
一路的奔波躲藏下,沈明月禁不住喘息起来,待进了屋内,更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姐姐!”沈昭月看着地上的血迹,慌忙为她擦拭着嘴边的血迹,“你到底中了什么毒?可有解药?”
沈明月摇了摇头,却道:“绝莹花的毒罢了。这毒,是我自己下的。”
自己下的?
沈昭月一时没听明白,追问着:“为何给自己下毒?”
绝莹花的毒,虽不致命,但若是长期服用,会积毒于身,易减短寿命。
“只是不想与那人,虚以为蛇罢了。”沈明月未曾点名那人的姓名,但沈昭月也知她说得是庆王裴玄。
她不知道姐姐与庆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能将姐姐逼到这种地步,只怕两人之间早有深仇大恨。
“解药我有,每隔五日用一次。你放心,我既逃了出来,就不会再服毒了。”沈明月气息不稳,半躺在床上,她打开了脖子上挂着的金镶玉,吃了一颗解药。
“你先回去吧。庆王府的人怕是不久就会发现我不见了。我们只怕得在京城先躲一阵。”沈明月摸上了妹妹的脸,已是多年不见了,她与母亲长得最为相似。
“你与母亲,很像。”沈明月忽然拉了一把沈昭月的衣领,将人拽到了身前,轻声回道,“小心齐恒。”
说完这句话,门外的流云走了进来。“沈姑娘,该回谢府了。”
“好。”沈昭月暗自握紧了双手,朝着流云点了头。
又朝着沈明月嘱咐了一声:“姐姐,定要保重身体。”
一路回了谢府,却是半路上听到了些纷纷扬扬的议论。
“那燕国皇子竟敢行刺皇上!被一剑刺死了!”
“那个皇子?”
“就是,就是新来的那个……”
“听闻皇上大怒,这死了还要五马分尸呢!”
皇城内的百姓说着闲话,可这消息传的未免太快了。
沈昭月心下不安,皇家之事最为保密,怎会白日里刚发生的事情,现在就已传遍了呢?
然而,她来不及多作停留,只得加快步伐,偷偷回了谢府。
涟漪院内,香叶还没醒,沈昭月换了衣裳,又打开了门窗,将用过的瓷碗清洗干净,才又去厨房煮了些米饭,做了些小食,又煎了一份润嗓清喉的草药。
“香叶,醒醒?”沈昭月端着草药进了屋子,将床上的人摇醒。
香叶揉着脑袋,还有些晕乎,“姑娘?我?我这是怎么了?”
沈昭月将那一碗药递了过去,苦涩的药味袭来,让香叶不由捂住了鼻子。
“你刚才突然晕了过去,只怕是得了风寒,这药我刚熬好,你快喝了吧。”沈昭月拉住了她胳膊,不由分说地将药碗塞进香叶的手中。
“苦是苦了些,只一口气喝了。再吃几颗蜜饯就好了。”床边上的小桌正放着蜜枣呢。沈昭月指了指,劝着香叶赶紧喝药。
香叶摸了下额头,并没有发烫,嗓子也不疼,可沈昭月那一脸的担心不假。香叶一时竟觉得自己或许真是病了,想了想,还是将药一口喝了个干净。
那苦味难消,沈昭月见她皱紧了眉头,连忙往她嘴里塞了几颗蜜枣。
香叶嚼着蜜枣,说了句:“姑娘,明日的药,还是我自己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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