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润听到此话心情颇为复杂,以往他对虞瑶的感觉并不好,毕竟虞瑶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备受娇宠趾高气扬的时候,他的姣姣却是小心翼翼看人脸色,连碗燕窝都不曾尝过,没想到如今的她却顾念着姐妹之情前去探望,在出了那种事后,更是没有埋怨的替姣姣着想?
这样的虞瑶,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再次看了眼对方脸上的伤,他轻声叹道:“别怕,二哥不是指责与你,只是想把事情问清楚,还有昨日之事,昨天的事错不在你,应是四王爷酒醉后心情不好,也就借机把这火气发在你的身上,待我去找四王爷谈谈就没事了。”
“嗯。”虞瑶红着眼点着头,只觉得鼻子发酸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自打回到视为避风港的家,父亲怪她,母亲怪她,连以前从不责骂她的大哥都怪她,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不是她的错。
“这次的事虽然不怪你,但瑶儿,你要知道,你嫁的不是寻常男子,他是当朝四王爷,若不想在王府中无依无靠你只能依附于他,说句不好听的,贤良大度据理力争的事那都是王妃需要做的事,你要做的就是顺从、讨好、哄他开心,”说到这,虞之润咬了咬牙,终是强笑道,“等有了孩子,熬出头了,也就好了。”
虞瑶不是虞姣,这个嫡妹上有亲生父母管着,本身性格又不似姣姣般坚强,因此接回府里的话他是万万不能说的,可明知委屈却只能告诉对方熬,虞之润再次无奈于自己的弱小。
试想若是姣姣这样,他是不是也只能告诉姣姣熬?
景孝帝近日来心情很好,因为再有两日便是六公主与北胡太子的大婚之日,想到赤国使臣那有苦难言的样子,他更觉神清气爽。
一抬头,看到往日里玉树临风的虞爱卿眉目间布满了愁容,他不由微眯了双眼,出声道:“一日不见,虞爱卿怎么这副模样?难不成,是老六那个混账又惹了虞爱卿?”
虞之润一听这话忙起身拱手施礼道:“陛下说哪里话来?简直要折煞微臣了。微臣承认在舍妹的亲事上有几分私心,但寿王殿下乃是陛下之子,皇子皇孙,看上舍妹乃是舍妹的福分,微臣纵然有些不舍,也万万没有不悦之理,否则,岂不是对不起陛下的知遇之恩?”
虞二少的话语表达的很明白,我是舍不得妹妹给人做小妾,可看上我妹妹的人是皇上您的亲生儿子,我就再不舍心里也是感恩的,当然,这感恩的是谁,就靠听者自行想象了。
果不其然,听到此话,景孝帝脸上重新布满了笑意。
这位皇帝陛下在某方面与他最厌恶的儿子楚煜一样,都被虞家兄妹的‘实诚’劲儿哄的不行不行的,毕竟像虞之润这样,时时刻刻将自己的私心摆在台面上的臣子真的不多见,所以他时不时就喜欢找虞之润下棋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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