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宝捧着赏赐眨眼:“您是还在等我们村给您捐粮是吗?唉呀,我们捐不起,那不如就把国师赏赐之物送给您,拿去抵了吧。”
闻言,内宫使者蹙眉盯住知县。
田知县立马脚趾抓地,疯狂摇头:“不不不,国师所赐堪比御赐,本官怎敢收下,你……你还是自己留着。”
“那个什么……捐粮之事本就是自愿,你们既拿不出,本官哪有强逼的道理……本官告辞,告辞哈!”
说罢,田知县脚底抹油,赶紧坐上马车就要开溜。
生怕晚了一步,就要被内宫使者责问似的。众人见状,只觉解气。
也有这黑心知县害怕的时候。
待大伙分完了寿饼,欢欢喜喜拿回家去,内宫使者也跟着小糯宝,到姜家歇脚片刻。
冯氏冲了杯白茶,由小糯宝亲自端过去。
在糯宝小嘴巴甜滋滋,说了几句好话后,那使者不住地扬起嘴角,直盯着小糯宝笑。
这个小奶娃长得真灵。
人也机灵。
看着就让人心里抹了蜜似的。
同样都是两岁娃娃,她可比国师前些日子认回去的女儿,要聪慧灵动多了。
内宫使者很想再跟糯宝亲近亲近,但无奈他职责重,坐不了多久,便只能启程回去了。
送使者出门时,看他随和,冯氏把他单独拉到一边,小声问道。“敢问大人,既是圣旨,那为何是由国师大人下旨,而不是当今陛下呢。”冯氏难免好奇。
内宫使者抿嘴笑笑:“夫人有所不知了,如今陛下体弱,万事皆由国师代为把持。”
他说得委婉。
实则是国师自归来后,便卸了皇上的权,如今皇上只是傀儡,而国师才是正主。
甚至就连内宫,都是由国师住着,堂堂六十岁的皇帝,早就被迁居到了外宫,气得整天咳血。
冯氏明白后,又不忘客套几句:“使者大人,您为国师当差,跑来我们乡下一趟,也是辛苦了,何不在我家住上两日,好好歇一歇再回去。”
内宫使者很喜欢小糯宝,觉得可惜:“本使倒也想留个一两日,只是眼下快到陛下寿辰,又赶上国师大人寻回生女,要为小郡主大办认祖宴,宫中事情实在甚忙,我不敢留啊。”
“国师寻闺女?”冯氏有些惊讶:“这是咋回事,难道国师先前把闺女弄丢过?”
内宫使者出了宫外,也敢多唠几句:“两年前,国师被奸人陷害,不得不离开刚有孕的夫人,一路躲避仇家。”
“半年前等国师回来,才知自己夫人已经亡故,辗转才在夫人娘家沈府,寻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一个两岁的小女儿。”
冯氏听着不免揪心。
“那国师也是不易啊。”
内宫使者点头叹息:“所以国师大人眼下一门心思,扑在刚寻回的小郡主身上,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巴不得把全天下的好玩意儿,都买给那孩子。”
说罢,他又忍不住看向,正穿着一身素衣、在院里玩泥巴的小糯宝。说起来,那国师新寻回的女儿,和糯宝差不多大,都是两岁左右……
只是外貌和心性,却是云泥之别。
那女娃娃生得肥胖丑陋,穿了锦缎也不像郡主,还蛮横任性得很,动不动就把丫鬟们头发扯出血。
他每每进殿侍奉,多看那孩子一眼,都觉得是受了工伤。
内宫使者不由叹气,要是糯宝是国师闺女该有多好,伺候着这种小主子,让他倒贴俸禄也愿意啊。
在送别使者后,姜家人也放松下来,他们高兴地搓搓手。
这就抱着小糯宝跑进屋,去吃寿饼,看赏赐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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