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也顾不上日头晒,扛着铁锹镐头,就抡起胳膊,干得大汗淋漓。
至于连着山脚的石子小径,则交给了姜丰泽和萧兰衣。
他们进了趟城,买了好些打磨过的花岗石,每日天刚亮就过去铺,忙活得那叫一个卖力。
小糯宝有时闲不住,也会溜溜达达过去,帮忙挑拣好看的花岗石,算是出一出力。
萧兰衣早已融入进姜家,一门心思想为姜家好。
他特地找了旧友,送来一批竹子,种在石子小径两侧。
又在新地的南侧,单独起了个竹林,中午阳光一照,竹林下光影斑驳,雅致得让人直想在此睡个午觉。
等水塘挖好,林中和山脚下的杂草也干净了,小糯宝检查了一番,觉得稍稍有些空。
小家伙心思活络,便在供品中,取出善信们日日供奉的鲜花来,全部丢在新地。
待第二天清早,姜家人再来时,只见山脚和密林间,已经开满了万紫千红的鲜花,就连蝴蝶都从远处,慕“香”而来。
一时间,花蝶相映,可是美极!
“太好看了,就连我京城府上的后花园,都远不如这里!”萧兰衣身处花间,眼睛都快看呆。
姜丰泽揉着肩膀,激动道:“果然,最关键的一环,还得看我妹妹的!”
忙活完了这些,便只剩下一样,就是采些山石,打磨好放在竹林,用来增一些静谧气氛了。
午后,蝉鸣尖锐,吵得人难有半点瞌睡虫。姜丰泽和萧兰衣戴着大草帽,照旧来到山脚,打闹几下后,便又要挑山石头开凿。
只是这般纯苦力活,像萧兰衣这种富家公子,自然是干不来的。
不消多时,他就揉着肩膀,借口沙子迷眼了,扶着铁镐直喘粗气。
姜丰泽见状笑笑,怕他逞能,可不敢拆穿他,只是拿走他的镐头,自己干得起劲。
“啷当!”
“啷当!”
“你还是坐下吧,站在那里挡着我了,我都甩不开胳膊。”姜丰泽假装嫌弃,实则是想让萧兰衣歇一歇。
萧兰衣撇撇嘴,掀开袍角,这就岔腿坐下。
“啷当!”
镐头砸向山石的动静,响亮中带着几分空洞。
突然,萧兰衣不由侧耳,喊住了姜丰泽:“等等,你停一下,听没听到好像有水流声。”
姜丰泽被镐头声震得耳朵疼,听不出什么,只能摇头。
“我是说有水声,你听……”萧兰衣站起身。
姜丰泽正要转头,然而这时,只觉铁镐忽然一沉。
下一刻,一股冒着热气的泉水,就从铁镐下的破洞中,猛的涌出,直接泼了姜丰泽一脸。
姜丰泽被吓了一激灵,跳了几步连忙跑开。
“泉眼!”萧兰衣却惊喜大喊:“姜丰泽你躲什么,快看啊,那里有泉眼!”
丰泽抹了把脸,再定睛一看。
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把一小面山壁,凿穿了个洞,而那泉眼,正是从山壁后涌流出来的!
萧兰衣跑过去摸了下,泉水热乎得很,流淌在手上,舒服得让他舍不得移开。
他高兴得简直想要蹦高,这就拽着姜丰泽往家跑。
待把山上有泉眼的好消息,告诉全家后,冯氏顿时狂喜不已,忙抱着小糯宝,飞奔过去看。
“泉眼?这可是好东西!咱村还能有这个,简直不敢想!”
全家赶到后,发现那山壁不算厚,且上下左右,都另有更坚固的山石围拱。
姜家三兄弟为了一探究竟,索性直接抄家伙,要把这块山壁全部凿开。
哥仨抡起胳膊,凿了有百余下,终于,那山壁可算是碎成了几块。
姜丰泽一锤定音。直接一铁镐下去,将碎块全部震开,下一刻,山壁轰然成空,里面竟飘出腾腾暖雾,宛如仙境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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