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小糯宝走在院里消食儿,忽然攥紧小拳。
她已经三岁了,不是两岁半的孩子啦!
要学会长大,给爹爹分忧才是。
从此往后,她也不能再像以前,只会贪吃贪玩了。
她得学会明事理,学着帮爹爹收服民心,还要用这双小胖手,多帮爹爹搂银子!
于是回府后第二天,小糯宝再一睁眼,就破天荒般主要要求学习。
她要跟四哥哥学认字,跟郑嬷嬷学好“铁掌功”。除此之外,她的那些供品,也该好好理一理,派上大用场。
小糯宝认真起来,懒觉不睡了,脚丫子也不啃了。
天光一亮就狠心和被窝告别,钻进小书房里,乖乖坐着写字帖。
有时一坐一上午,小屁股都坐疼了,她也只是起来扭一扭,便继续去啃课本。
别看小胖丫还小,笔都握不太稳,字也写得像鸡爪爬。
但她也是实打实地早慧,真用心学起来,记什么都快,有时丰景都觉惊讶。
待到午后阳光最盛时,小糯宝又会跟着郑嬷嬷,打上两套八段锦,再练一练小巴掌功,嘴里还嘿咻嘿咻直念叨。
惊蛰已过,初春的午后不骄不躁,最是宜人。春哥儿和冬哥儿被抱出来,放在大躺椅上,一块晒着太阳。
两个奶娃娃,一个奶白,一个黢黑,宛如一对黑白双煞,正继承了小姑姑的啃脚大功,在对着彼此闷头啃呢。
冯氏和李七巧坐在廊下,一边做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时不时看两眼小糯宝,二人都觉得惊诧。
“这孩子,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也不知是不是在宫里经历啥事了。”冯氏高兴之余,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李七巧手上针线穿梭,跟蝴蝶穿花似的优雅。
“娘,小姑子好学总是好的,许是因为要当神女了,所以才想多多上进吧。”
被这么一安抚,冯氏倒也放宽心了些。
正好这会儿,萧老夫人派人,送来了快马从渤城运送的九孔鲍。
冯氏放下手上的活儿,回了一份谢礼,预备着晚上做份佛跳墙,好给小乖宝补一补。
这时孙春雪偷偷靠近,想跟着弟妹一块绣花,也学得动作好看些。
只是人有美丑之分。
就也有粗细之别。
巧如仙姑般的绣态,哪里是她能会的,孙春雪手腕子都快转抽筋了,也没把动作捋明白。
最后实在急了,针脱手了,正好掉在冬哥儿屁股蛋上!
“哇!”
小冬哥儿一嗓子,哭得悲天跄地。
趁着丰年没来数落前,孙春雪捂上脸,赶忙钻回屋了。
……午后,勤政殿外。
阿黎有些内急,正要去趟茅房。
只是他才刚要蹲下,就察觉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
阿黎脸色僵硬,缓缓抬头。
还以为偌大的宫里,有人有偷窥癖,已经做好了失去清白的准备!
可等他怒出茅房,却发现房后不知何时,竟冒出了几百石的粮食。
“国、国师大人,粮草有着落了!”
阿黎嗷地一声,裤子都顾不上提,就疯了似的往勤政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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