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娘又在内涵她,可她没有证据!
冯氏岔开话茬,解释道,“咱说正经的,娘啊,不让你去吴府,主要是怕人家吴大人不自在啊。”
“不然你想,你这堂堂小公主一到场,身份多压人啊,人家吴大人夫妇提前没个准备,肯定被打个措手不及,只怕这生辰宴就过不轻松了。”
小糯宝鼓起小腮帮子,虽是还不理娘,但心里已经打消了吃席的念头。
娘说的很对,毕竟,这是四哥的应酬。
那吴大人又向来清高,少与权贵往来,她个小公主不请自去,换成旁人会觉得是荣耀。
可吴青那种清流文人,可未必这般想,弄不好还以为是丰景借妹妹势,来向众人显摆。可别让他对四哥失了好印象。
小糯宝松开小脸,委屈道,“好叭,不去就不去,不过,糯宝在家也要吃好的!娘必须得给安排大餐!”
冯氏哪敢不应,她就像个兢兢业业的老陀螺,只要闺女一抽,就得赶紧开转!
“好,好,娘去找你二嫂安排,正好早上小厮抬进来一头鹿,让她给你做炙鹿肉!”
“再让你二哥去醉仙楼,要上一份蒜蓉海蛎,上面还要带细粉丝的那种!”
小糯宝一听,口水就不争气地哐哐淌,她赶紧吸溜回去,这就重新笑开了小脸。
她们娘俩说吃的,差点忘了丰景那边,还得去吴青大人家呢。
冯氏从小厨房出来,擦了擦手,才一拍脑门想起,“对了,还有老四!丰年,正好你今日在家,待会儿就你陪老四去吴家赴宴吧。”姜家怎么说,也得出个大人陪着丰景,才显得对吴家尊重。
而丰年行事稳重,是家中长子,又没能压人的身份,前去最是合宜。
等他们哥俩出去后,孙春雪也从外面回来了,满脸喜滋滋的,命小厮把被子抱进来。
“娘,快看我在街上遇到什么好东西,一共买了五床呢,咱全家都好换上。”
冯氏闻声过来一看,就见她买了五床被子,看着虽是厚实,可抱着却很轻松,不见太多重量。
“这是?”冯氏伸手碰了下,发现上面飘出两片白绒,眼睛不由睁大,“这不是棉被啊?”
孙春雪高兴点头,“娘,这个是鹅绒被,那小贩说比棉被暖和多了,盖上还不压人,全京城就他一个人有卖!您说巧不巧,城里这么大,他还正好就在咱家这条巷口卖,我一出门就看着了!”
“他一共就剩五条,我全给包圆了,还给我便宜了五两银子,咱今晚就盖上试试啊娘!”
这时李七巧也出来,她们仨都觉得不错,便没多想,只让拿去后院晾晒,夜里就可用上了。
只是晒到一半,李七巧却留了个心眼。
毕竟,以鹅绒填充被褥,并非没听说过,只是造价太贵,极少遇见。
可是这等贵物,不应放在商铺之中,让有钱人疯抢去吗?
怎么却是拿到街头叫卖,凭白拉低了档次,还舍得给大嫂便宜?
李七巧停下手,担心里面填的不是鹅绒,而是夹杂了芦花或是坏毛,便喊来郑嬷嬷,一起拆开查查。
“咱们快打开一条检查一下,一旦大嫂被骗了,咱还来得及去追小贩,好把银子要回来。”李七巧细心道。
郑嬷嬷二话不说,拿起剪刀就动手,“您就放心吧,要是那小贩真敢以坏充好,我用轻功飞檐,肯定能把他追回……”
然而,她刚打开外罩,手往鹅绒里一掏,就“啊呀”叫了一声。
“啊呀!”
等拿出来一看,郑嬷嬷的手心上,竟赫然扎了三根针,血珠子都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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