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国师大人,怎么是您?”
“臣等不是被劫财吗,这是在哪儿……等等,这竟是勤政殿?”
他们食了罂粟的劲头,这时才被惊吓冲散了些,头脑终于能冷静些了。
穆亦寒坐在带着龙头的宝座上,候了多时。
他迈开长腿,走到众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盯住他们。
“你们聚众吸食罂粟,还有脸跟本座装糊涂!”穆亦寒声音冷得似坚冰。
什么……吸食罂粟?
几位朝官浑身一颤,赶忙摇头道,“不,不,国师大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只是去先皇后府上坐了半日,怎会……”
不等他们把话说完,穆亦寒就沉声打断。
“还想不认?来人,把从他们身上搜来的点心拿上来,让他们自己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两名黑甲军应声进殿,手上捧着几包点心,同时还带来了两位太医。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太医们把点心掰碎,刮出里面夹杂的罂粟膏,捻在一只铜碟上,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很快,太医就忍着膏子的恶心,斩钉截铁道,“回国师大人,此物正是罂粟膏无疑。”
朝官们脊背瞬间一凉,瞳孔也险些放大。
“什么?这怎么会!太医您可不要弄错了啊!”
“这分明就是点心而已,和那能杀头的毒物有什么关系,身为医者,必得确认无误再说。”
“是啊,不然这可是会掉脑袋的!”他们急到脸色惨白。
两位太医本是奉命办公事,可听了这话,实在有些不爽。
前些日子为着吴大夫,太医院就被奚落了一番,如今竟还有人质疑他们连这都能弄错,当真以为他们是废物?为了给太医院争一口气,那两个太医干脆伸手,搭在了几位官员的腕间。
“各位大人脉象皆很紊乱,面部潮红,浑身盗汗,这正是吸食罂粟才有的体象。”
“至于几位夫人们,哼,体内早就虚空,脸色灰白,连胭脂粉都盖不住,手指更是颤抖难止,只怕罂粟之毒已经深入骨髓!”太医哼了一声,断得很是准确。
这话一出,朝官们如遭五雷轰顶。
有两人直接双眼呆直,还有一个更是当众尿了黄汤。
他们仿佛掉入冰窟,身心都快遭不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遭了顾长樱的算计!
难怪那点心吃了身上酥麻,飘飘欲仙,竟是掺了这毒物啊。
其实今日有几人本不想去的,可偏偏家中夫人像是着了魔,一通软磨硬泡,甚至还有拿房事来做威胁的,才让他们不得不妥协。
“你这无知妇人,老子真是被你害惨了!”
“蠢啊蠢,难怪近日你头上的金凤簪没了,是不是都拿去当了?买那劳什子点心了!”
“我堂堂三品大员,怎就找了你这么个贱妇做妻,真是家门不幸!”
一时间,偌大的宫殿也成了菜市场。
官员们有的痛声大哭、有的愤愤而骂,还有的握起拳头,朝着自家夫人的头脸就挥了上去。
妇人们更是嚎哭成一片,一个个脸色惨白,在殿内惊叫不已。
这些天来,她们吃了不知多少包点心,还带着一些姐妹们同食……
现在得知真相,简直后悔得肠子都要断了。
穆亦寒冷眼瞧着他们哭闹,举起茶盏,呷了一口。等觉得差不多了,才出声喊停。
“够了,宫里怎容你们胡闹。”
“何况今日你们自己赴宴,同样也受了骗,一味地只怪妇人,未免太没担当。”他嘴毒地吐槽道。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