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随身带的不仅有衣物,好像还有很多箱子,大小不一,装的应是要紧物件。”萧弈抬了抬眼皮,来了兴致,“你说矮墩墩是跟着那两人去的?”
“若是寻常游玩,冯氏定不会离开小矮墩墩。姜丰苗和萧老太向来在一起做生意,估计他们三人这一行,绝不是游玩那么简单!”萧弈一语道破。
自打云城的罂粟膏被禁,萧弈虽及时抽身,但财路却被断了。
眼下,他还在积攒力量。
一个能正经赚钱的财路,是必不可少。
于是,萧弈就让阿犬盯住姜家,想看看姜家那边,有没有什么来钱的法子,他好及时偷学两招。
不过萧弈可不像顾长樱那般好糊弄。
为了不会出错,他想了想便道,“去,派几个人,跟上姜糯宝的马车,看看他们此行到底为何!”阿犬点头应下。
这就出门翻出高墙,离开了韩府。
待他走后,位韩老夫人哭丧的几个嬷嬷,也突然断了哭声。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求饶……
而过了五、六日,终于,小糯宝他们就要到渤城了。
渤城并不算大,但是这边的气候很是舒服,比京城凉快不少,街上到处都是海货小吃。
“这里就是渤城了,等咱们先去谈生意,谈完生意再带你们去洗海澡,还有喂梅花鹿。”萧老太太笑道。
小糯宝探出小脑瓜,把下巴放在车窗棱上。
夹着海咸气息的暖风,掠过小胖丫的额头,又落在她樱桃似的小嘴巴上。
小家伙忍不住眯起眼,嗅嗅外面的味道,“哇,闻起来好咸啊,萧奶奶,这就是大海的味道吗?”
萧老太太解释道,“是啊,渤城三面都环着海呢,咱们走的这条官道,离不远就是一片大海,所以这里海风也大。”
赶路了这么久,小糯宝也想好好洗一洗了。
一想到很快就能洗个海澡,好玩又凉快,她一激动,半个小身子都快掉出车窗。
而就在这时,忽然间,小糯宝余光一瞥,竟看到马车后面隐隐带着股黑气。
这股子黑气应是煞气。
此时正不紧不慢,跟在马车屁股后面,怎么都甩不掉。
小糯宝眯起眼睛,未等细看,胖嘟嘟的腰身就被萧老太抱了回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掉下去了,快快乖乖坐好。”萧老太紧张地抱着她。小糯宝没有声张,转了转眼睛后,觉得此行恐怕有点不顺。
于是她扭头道,“萧奶奶,咱们先不去南洋行商的客栈了,一会儿就让车夫,先带咱在渤城转上几圈。”
她要费点心思看看,方才的煞气到底是什么作祟!
萧老太虽然意外,但知道乖宝本事通天,于是二话不说,就吩咐车夫在城里瞎转转。
城里人多路杂,待他们转了小半个时辰,一直跟在后面的几个男人,就有些熬不住了。
“老大,城里不比城外,咱们要是离得再这么远,人多一打岔,就很容易跟丢了呀。”
“是啊,咱们都追了五六天了,就差这最后一哆嗦,犬哥就能给咱结账了,这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几个汉子们浑身臭汗,一路尾随马车,这几天也是累得不轻。
他们一商量,生怕跟丢了人,这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追得更近了些,一直在马车屁股后。
他们受着阿犬指派。
就是来跟踪糯宝一行,看他们去什么地方,到底要找什么人,还有办什么事。
很快,车夫就发现,他不管往哪个方向,总能看到后面不远有几个粗壮男人。
他还以为是劫财的,赶紧掀开马车帘子,“不好了老夫人,咱们被盯上了!一会儿到了转角处你们先走,我赶着马车负责把他们引开!”
车夫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视死如归的神色。
他跟着萧家几十年了,显然被劫匪盯上,也不是头一回了。
不过萧老太太却摁住他肩膀,镇定道,“没事别慌,要真是劫财的,早在城外没人的时候就动手了,何必还要追到城里人多眼杂的时候。”丰苗一听,也赞同点头,“师父说得没错,看来这些人,肯定是另有目的。”
小糯宝还真不怕劫财。
但要是另有目的,那更得防范了,绝不能让其得逞了。
于是她也不废话,小脑筋一转,就想到了个妙计。
“萧奶奶。”小糯宝眯起眼睛,突然哼哼道,“你在渤城待过一段时日,知不知道此地哪里有做苦工的,像什么煤窑子、开矿队之类的?”
萧老太太低头想了下,一拍大腿道,“渤城靠海吃海,倒是有几个专门打渔的船队,那边的工头子,就经常收些外地来的苦工。”
小糯宝一听,这就坏笑地露出小白牙。
敢跟踪他们?
芜湖~看来有人要倒霉啦。“好,萧奶奶你来指路,咱们现在就过去。”小胖丫攥紧拳头。
很快,在车夫高超的车技下,马车左拐右拐,又朝着海边一路飞奔。
身后的几个汉子只能咬咬牙,骑马飞快追赶,累得马蹄都快冒烟了,后背也被汗水湿透。
终于,马车可算是停下来了。
停在了一处船坞旁边。
周遭站着的,全是些光着膀子的渔民们,而旁边的一个小木屋里,还有两个凶巴巴的管事。
那几个男人忙下了马,蹲在不远处看着。
这时,他们就见小糯宝和萧老夫人也下了马车,朝着船坞走去。
萧老太太找到了船坞的管事,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小糯宝就在一旁蹦来蹦去,还故意掂了掂钱袋子,又从里面掏出一个大银锭子。
看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后面的汉子们眼睛亮了。
“老大老大,快看,他们掏钱了!肯定是在谈什么生意!”
“果然,犬哥猜得没错。”
“咱们快假装买海货的,凑近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啊,这样回京就立功了!”
几个汉子兴奋得不行,这就放下防备,朝着船坞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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