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奶娘跪下,就要朝沈骊珠磕头。
沈骊珠制止了她的举动,声音冷静却又温柔,“磕头不必,我能救他,但是还需要你帮忙。所以就不要再耽误了,万事等救回你家小少爷再说,好吗?”
果然,脸上顶着几个鲜红巴掌印,哭得披头散发的奶娘一听,立刻抬起袖子擦了擦泪,连忙赌誓道:“您有什么吩咐,就尽请说罢,婉娘莫敢不从!”
沈骊珠道:“那么,请解开你家小少爷的衣裳。”
“……哦,好!”婉娘虽然不解,但愣了一下,也照做。
她是从小照顾卫琮的奶娘,可以说,就连卫琮的生母卫少夫人都不及她跟小少爷相处的时候多。
她想活。
也想小少爷能活。
婉娘解开卫琮的衣裳,小孩露出白嫩的胸膛。
从那胸膛可以看出这孩子养得娇贵,连一丝疤痕也无。
只不过,此刻却好似没有了气息起伏。
因为卫琮还是个孩子,倒没有许多男女大防,否则在救他之前,还得想办法移动到内室去。
可眼下卫琮这种情况,是最忌移动的。
沈骊珠一边打开药箱,从中接连取出令贵妇们光是看着就觉得胆寒的银针、小刀等物,一边吩咐书砚,“书砚,取烈酒,火烛来。”
书砚身负轻功,由他去取物最合适不过。
书砚看了眼李延玺,终究还是知道救人要紧,没有拂逆未来女主子的意思,神色严肃地点头道:“是,骊珠小姐。”
李延玺衣袖之下的手蓦然收紧了几分。
他只知道,她身边有个伺候的丫头叫浅碧,从没见过这个叫书砚的。
那家奴对他很有敌意。
跟那个叫浅碧的丫头对他的敌意不同,他像是在替谁守护着她。
替谁?
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陆、亭、遥!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