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父亲主动重提,尽早为阿遥举办婚礼的事情……”陆伯渊喃喃自语,俊美严肃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又放低了声音,提醒道:“可是,阿遥恐怕不是像父亲这般所想的。”
陆敬尧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关系,他喜欢沈氏女,最终我们不是让他如愿娶到了吗?”
“伯渊,为父知道你是疼惜你弟弟,但人心本就各自有异,你不能要求人人尽相同。”
“像为父,更看重的是陆家的生死荣辱,如你母亲,看重的是阿遥的衍嗣绵延,而阿遥,看重的是沈氏女本身。”
“但,这并不妨碍他迎娶沈氏女,不是吗?”
“我们每人都如愿以偿,至于本意如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和目的,这重要吗?”
陆伯渊唇角严肃地抿起,答不出话来。
陆敬尧儒雅地笑着,拍了拍长子的肩膀,“你啊,到底还年轻,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过你媳妇有孕,说起来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好好想想为父说的话。”
陆伯渊道,“……是。”
他的妻子卫若娴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
金陵游园那夜,九霄阁的城楼上,她的婢女暗中下黑手推了沈骊珠一把,将人推到了太子怀里。
幸得太子未曾怪罪,否则……
回家后,他凌厉质问妻子,为何要指使自己的婢女做这样的事情,卫若娴自是不肯承认,只慌乱道婢女或许是失了手。
然后,夫妻两人便是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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