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一幕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中用理直气壮的声音向眼前的家丁解释道:“我在查看花卉的生长情况,这是花匠的必要工作之一。”
只要给自己的行为找好合理的解释,将之与工作联系上,搪塞家丁轻而易举,不是问题。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等等…经验之谈?”脑中产生的思绪,让苏山只觉得无比陌生。
什么经验之谈?虽然他摸索出了和家丁的相处细节,可真正在工作时,需要跟家丁进行解释的机会不多,今天不过也才第一次而已。
再加上昨天的,左右不超过三次,哪里来的经验之谈?
“原来如此。”这名家丁接受了苏山的说词,连声音都变得正常了不少。
他退后两步,拉开了和苏山之间的距离,转身,脚步无声的离开此地。
目视家丁离开,苏山心中的不祥之意变得越来越浓厚,几乎使他窒息!
刚刚家丁和他他之间的距离,可谓是触手可及!相距不过是一只手掌横放时的距离。
远远不同于之前的一米,如此的近,用近在咫尺去形容也不为过。
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苏山的脑中,关于这一切,竟是一点与之关联的记忆都没有。
明明上午,家丁还刻意保持与他之间的距离。
中午,在他的刻意设计之下,两名家丁悄无声息的被玩家身上的阳气之火,炙烤成为灰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在现在,在周围没有大量家丁存在的情况下,单单一名家丁,靠他靠得如此之近!
先前验证过的那些信息又算什么?
这些疑问,同样囊括了他自身。
对于什么时间变成如今的这一副鬼样子,苏山一无所知!
还有莫名其妙产生的思绪,脑中浮现的所谓经验之谈,如此的陌生,却又让他感觉到一丝熟悉。
“是我的记忆出现问题了吗?还是整个时间线,全部错乱了?”喃喃自语着,苏山突然低头,看向自己摊开的手掌。
掌心处,那条伤疤依旧存在,却不像一开始那般骇人。最边缘的角落,靠近虎口,尾指指骨下的伤口,皮肤已经粘连在了一起,只剩下了小小一条白线。
超乎常人般的自愈能力,伤口处没有血,感觉不到疼,这便是苏山的身体。
“嗯?查看花卉的生长情况,对,查看花卉的生长情况。”苏山急匆匆转过身体,弯下腰,查看起花卉的生长情况。
当他的视线划过受伤的右掌时,他的面色一番变化过后,表情严肃的站直了身体。
查看花卉的生长情况,不过是搪塞家丁的拙劣理由,又不是第一次了。
“等等…为什么是个又字?”苏山只觉得无比荒谬,明明这个理由才是第一次使用,怎么他会用又字去形容?
想不通,但现在还有需要确认的事情,苏山的注意力转移到刚刚他所做之事上。
伸出手掌,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脖颈上的一层皮肉,用力的一捏,一扯,一旋。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留情,仿佛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久违的疼痛感终于出现,即使苏山后来松开了手,仍能感觉到脖颈刚刚被手指捏住的位置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痛感才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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