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说到这里,发现夫人吃惊的眼神。
顿时县令笑了起来,语带深意的解释道:“夫人你可能不知道,为夫当初也是藏拙,由于前七次科举信心不足,所以我每次答卷都是故意答的普普通通。”
“即使普普通通,但是考中秀才也够了,然而不送钱的话,肯定会被刷下去。”
“直到第八年,为夫胸有成竹,我自知学识已经足够,远远胜过所有的考生,故而,我一鸣惊人博取榜首。”
“榜首,不需要送礼也得点选。”
“那是为夫用七年的隐忍,唯一能改变咱家穷苦的办法。”
“我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如此能忍,所以颇为自得,甚至沾沾自喜。”
“然而今天,我突然发现,这小小的泾县之中,竟然有我同样的人。”
夫人听到这里,满脸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足足好半天过去,这个傻乎乎的娘们才怔怔开口,道:“老爷,您的意思是说,杨一笑他,他,和你一样有才学?”
县令点了点头,目光闪烁深邃,语气笃定道:“这小子曾是远近闻名的大笑话,为夫我当初在老家也被人嘲笑,夫人你琢磨琢磨,他和我的经历是否极其相似。”
“如果只是经历相似,本官倒也不予重视。毕竟世上巧合之事很多,他说不定只是凑巧而已。”
“但是,他刚才在门口念的那首诗。”
“夫人你躲在门口偷听,应该听到那个小书生的解说吧。杨一笑的这首诗,即使举人甚至贡生也做不出。”
“为夫可以郑重告诉你,那个小书生说的没错。”
“杨一笑的这首诗听着似乎普通,但却蕴含着志存高远的意境。你也可理解为,他是个又有学识又有坚韧的读书人。”
“他一直在忍,就如我当年一样。”
“直到今年,他感觉胸有成竹了,所以,不准备隐忍了。”
“他也要一鸣惊人。”
县令说着,微微沉吟,然后再次开口,语气带着慎重,道:“他既然有了一鸣惊人的实力,今年科举必然可以高中榜首,所以哪怕不送礼,他也能成为秀才……”
“偏偏他明知自己会高中,仍然还愿意送出财货。”
“这小子不可小觑啊。”
夫人听的头昏脑涨,只觉的兴趣缺缺。
这娘们明显心不在焉,不时扭头去看衙门口,她眼中闪烁的那种渴望,县令只一眼就能看出来。
县令不由笑了笑,转头也看向门口。
忽然,这位县令问了一句突兀的话:“夫人,咱家文秀十五岁了吧?”
夫人微微一怔,有些迷惑道:“对啊,秀秀十五岁了,老爷你突然问这个干啥?那丫头不是整天惹你生气吗?”
县令目光深邃,遥遥看着衙门口。
忽然语带深意的道:“前些日子你跟我说,文秀到了说亲的年龄……”
“你说县里的几家大户,都托媒人上门来问亲。本官心里不屑,所以没答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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