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要画画,我要画薇花,我要画薇花!”妞妞提高嗓音,胖呼呼的手指开始抓弄着苏筱薇的薇花图案耳坠。陷入自己沉思世界的苏筱薇,对现实世界毫无知觉,她只知道,耳边好吵,好多说话声,让她感到很厌烦,很困扰,于是,想也不想,下意识地推开耳边那只“讨厌”的手。
这,即刻引来妞妞的大哭,“呜呜,娘亲坏坏,娘亲不要妞妞了,呜呜!”
龙御辰见状,忽感心酸痛楚,吩咐琴儿先把妞妞带走。
琴儿也是满心忧愁,一边抱起妞妞,一边哄着道:“妞妞乖,你娘身体不适,并非故意这样对妞妞,来,琴儿姐姐带你出去玩。”
随着妞妞哭声越来越远,室内渐渐静了下来,龙御辰眉头深锁,继续对苏筱薇做出开解抚慰,可惜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在苏筱薇看来,都好像不存在!
整个下午,他放下所有政务,不去接见任何人,就那样呆在房内。当苏筱薇下床走向窗台的时候,他也跟随过去,锲而不舍地找话题跟她说话;当苏筱薇重新回到床上,他又马上跟回来,继续对她唱着“独角戏”。
屋外的斜阳渐渐西下,天色越来越黑,直到月上枝头,高空悬挂,苏筱薇也没说过一句话。
而龙御辰,早已放弃“独角戏”,静静陪在一旁,沮丧无措地注视着她,直至她进入梦乡,他仍毫无睡意,最后彻夜不眠……
接下来的日子,苏筱薇仍处痴痴呆呆的状态,无论是谁,皆无法进入她的世界。从早到晚,她房门不出,一直窝在房内,准时睡觉,准时醒来,却没准时用膳,她一天只吃一餐,任谁规劝也没用。
妞妞被她弄得哭了好几次,兰太后也来过,见此情况,心底的愧疚愈加难以形容,曾经对她的成见和厌恶也随之消失。
最痛苦的人,莫过于龙御辰。他实在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以为她的封闭只是暂时性,以为时间会带走一切,然而,整整五天过去了,一点进展也没有。他要疯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疯了!
无可奈何之下,他想到了苏筱薇的家人,这天,派人把苏俊宇和苏母都接来。
一直以来,苏俊宇都没原谅龙御辰曾经对姐姐的伤害,现在得知姐姐变成这样又是因龙御辰而起,便再也不顾君臣之礼,恼怒痛骂出来,“我就知道,姐姐跟着你绝无好处!是谁,是谁当初口口声声说再也不会让姐姐难过受苦,只会让姐姐幸福快乐?你把姐姐还给我们,我们带她走!”
龙御辰本就心烦气躁,如今又遭苏俊宇肆无忌惮的责骂,更是龙颜大怒,不禁叱喝:“荒谬,她是朕的女人,自然应该留在朕的身边,岂能让你带走?”
“哼哈,她是你的女人?你给过她什么称号?只有姐姐才那么傻,一次又一次地上你的当。不过这次,你休想再霸着姐姐不放!”“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眼中还有朕的存在吗?你再敢这样没大没小,小心头顶的乌纱帽!”龙御辰额上迅速冒出几道黑线,两只拳头撺得甚紧,咯咯作响,若非他定力够好,估计苏俊宇命已归西。
对于他的暴怒,苏俊宇似乎没有半点惧怕,继续回击,还径直解下官帽,“你以为我稀罕当这个官?假如我知道皇帝会是你这个人渣,我就算死也不参加科举!”
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苏母,发觉情况越来越严重,再也静不下去,于是又骂又劝,总算阻止苏俊宇的发飙,而后,恭敬胆怯地向龙御辰道歉,且做出请求,“皇上,民妇想见见筱薇,望皇上成全!”
龙御辰怒气仍旧不减,狠狠瞪了苏俊宇一眼,才带苏母去寝房。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