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顕王妃呢？你可知当年扔下她们，她们是何等彷徨与无助，何等难过与悲伤！”

“那是她们的命！”东方顕语气冰冷依旧，“我的女人，必须跟我荣辱与共。”

“不错，是有荣辱，但好像不是‘与共’！”宁晓菱低低一哼。

东方顕脸上又是一僵，语音透出几许不悦，“你今天怎么了？我来找你，并非跟你讨论这些！”

宁晓菱也愣了愣。对啊，自己到底怎么了，荣辱与否，他和谁一起荣辱，关自己什么事？

“来了这么久，应该觉得闷了吧，想不想去其他地方看看？”东方顕整个人恢复了平静。

闷？倒不觉得！只是被另一种感觉缠绕，具体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清。

“你没仔细看过邺城，我带你下山瞧瞧吧！”

邺城！曾听东方辰多次提及，说那里饱受山贼肆意侵犯与恶意捣乱，就连官府也速手无措。

“好啊，我们下山吧！”宁晓菱站了起来。

“马速虽然不快，但你若是再动来动去，也足以让你跌下马！”东方顕不大不小的嗓音在窄小的峡谷中回音缭绕。

宁晓菱一听，原本稍往后挪的动作不由停止。这凤凰山的地形非一般险峻，无论上山还是下山，小径都只能容纳一马，而她又不懂骑马，故只能与东方顕共坐一骑。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曾和某些男同学跳过交谊舞，身体也难免有过触摸，但今天面对东方顕，她竟然感到格外的不自在。

“对了，我记得上山好像不是走这条路！”为了打破窘迫的局面，宁晓菱找话题搭讪。

“这条是密道，极少有人知道。”东方顕坦白说明，他深知根据宁晓菱的聪明，这事肯定蒙不了她。

“哦！”宁晓菱恍然大悟，接着问，“你不怕寨里的人出卖你？”

“不会！”东方顕语气异常肯定。

宁晓菱扯一扯唇。她真的很想知道，东方顕到底有什么魔力让那些凶神恶煞的山贼这般敬重，这般为他。但她没问出口，因为她清楚明白，问了也是白问，东方顕肯定不会说。

“你要不要睡一会？出了这道峡谷，差不多还要半个时辰才抵达城内。”东方顕再度出声。

宁晓菱是觉得困，不过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只好硬撑着，“不用了，沿途看看风景也是一种乐趣！”

东方顕薄唇一抿，不再吭声。宁晓菱也沉默了下来，左右环视，当真观赏起来。

就这样，两人不言不语，直到抵达邺城市集。这儿的市集虽不似京城的繁华与喧闹，却也不会逊色许多。

大街两边店铺林立，人来人往，有做生意的肩挑小贩，包医百病的江湖郎中，还有耍把式，变魔术，问卦算命，卖字画，斗鸡玩鸟等等行当。

他们就靠一条板凳，或一幅布幌，或一张桌子，有些甚至只消扫出一块干净的空地，即可就地设摊。两通锣鼓，几声吆喝，人们马上被吸引过来。

望着眼前的情景，宁晓菱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正好这时，东方顕问了一句，“你是否记得两年前的某一天，我们也曾这样结伴而游。”宁晓菱顿时恍悟，难怪觉得此情此景有点熟悉，原来是当年与东方顕设座接讼出巡的某个下午，曾经结伴逛过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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