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是在抨击冷丙,但其实也是说给另外三人听的。
他故意搬出炼药师工会,就是要告诉这里的人,工会的势力地位,并不比他们任何一人低下。
另外,他作为总指挥,这几人也是总指挥,所以他单论身份,也应该平起平坐,要是自己真的听了冷丙的话,去了刚才的位置那里,不就等同于承认赤岭和徐清扬的身份都要比冷丙低?
真要论起来,那个位置应该南宫广去坐才对。
他一个督府供奉,这身份显然不够看的。
听到他这个话,在座的几人脸色都变了。
冷丙一掌拍在椅子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手指着刘平安的鼻子,大声吼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吧!”
“我听说你把南宫广的孙子南宫善囚禁了起来!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几方势力都主动不升起争端,你倒好,当众毁坏这个规矩是不是!”
听到冷丙为南宫善的事情说话。
刘平安心中已经笃定南宫广一定是向冷丙服了软,甚至是答应了对方的一些条件。
南宫广洋洋得意的看着刘平安,似乎是想着冷丙都出面了,刘平安应该没办法。
可结果刘平安却依旧面色平静的斜眼打量着冷丙。
甚至他还反问道:“冷指挥,你脑子没病吧?”
“你什么意思!”冷丙愣了下。
刘平安回道:“到底是他南宫督府先挑事在先,还是我们炼药师工会先挑事,这一点你都没有搞清楚,你就敢颠倒是非?”
“坏规矩的是他们,而我们是正当防卫,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你想强行在我们头上扣帽子,这点我们可不服,不然的话,你就让赤岭阁下评评理。”
刘平安一脚把皮球踢在了赤岭的脚下。
看似是把赤岭当成了这里身份最高的人,实际上他是想看一看赤岭对冷丙的态度。
从而就能影射出他对南宫广的态度。
当赤岭听到刘平安的话后,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眼神有些惊讶,紧接着,那惊讶又转变成了几分无奈,想来也是猜出了刘平安的意思。
可此时自己已经被抬了出来,这要是不表个态的话,倒显得自己有些过于软弱了。
于是赤岭清了清嗓子,说道:
“好了,都安静下来吧。”
“这件事我也让手下打听了,刘指挥说的没错,先挑事的是南宫善,是他单方面的毁坏了规矩,吃点亏算不了什么。”
“可是!”南宫广一听赤岭竟然替刘平安说话,他顿时有些着急起来。
赤岭微微皱眉,“没有什么可是!眼下咱们的心思不应该放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上面,我们当务之急是解决进入遗迹中的问题,当然了,我也相信刘指挥不会把事情做的太过分,对吧。”
皮球顺势又踢回了刘平安的脚下,只不过这次赤岭故意给刘平安找了个台阶,那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提醒刘平安,已经足够给你面子了,就看你接不接。
刘平安自然听的出来,于是他点头回道:
“放心,南宫善在我那里并不会有人随意动他,赤岭阁下说的对,咱们现在的心思不应该放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上面。”
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冷丙和南宫广真是要气坏了。
冷丙下意识的看了眼徐清扬,后者倒也爽快,很干脆的耸了耸肩:
“别看我,这事跟我没一点关系,我懒得管!”
徐清扬本身就跟冷丙不和,他这样说,已经算是给冷丙留了点面子,否则的话,他一旦站在赤岭那边,冷丙和南宫善根本连还嘴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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