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隋广暗暗叫糟,直接祭出了本命法器,一尊涌动着磅礴气息的青色巨鼎,当初正是用这青色巨鼎耗尽了十一境杦栀的灵气,后来老祖才轻松将其剑心打碎,如今宝鼎祭出的瞬间,就硬生生的在赵隋广身周撑开了一道数百丈的小天地,开始挤压对方的天地禁制。
“不愧是清凉宗宗主!”
对方哈哈一笑,再次向前踏出一步,顿时天地禁制的压迫感愈发的强悍,他看着赵隋广,笑道:“虽然清凉宗依旧由老祖赵景煜坐镇,但在我看来,就算是赵景煜哪天真的飞升了,我看宗主也一样能独当一面,能撑得起这一整座的清凉宗。”
“道友到底是何人?”
赵隋广眉头紧锁,道:“道友说这席话又是什么意思,是想离间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怎么会?”
来人淡淡一笑:“世人皆知清凉宗老祖赵景煜、宗主赵隋广,父慈子孝,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挑拨你们的父子关系?”
赵隋广咬牙切齿,他虽然已经祭出了本命法器,但在天地压制上依旧逊色于对手一筹,为何,因为双方都是十二境,而对方显然是要比自己的底蕴更加深厚,而且深厚的可能不是一点点,如果真的开打的话,一百招内或许不分胜负,两百招内赵隋广必落下风,三百招后,赵隋广就很可能会被同境界的修士斩杀了。
那人的灵气、底蕴、根基,每一个都比自己要深厚了一些,相当棘手。
“好了。”
倏然之间,对方只保留了一座极为简单的小天地,脸上再无半点不敬,相反,他恭敬的一抱拳,道:“在下妖族天下远游修士,余吾,参见清凉宗宗主赵隋广道友!”
“客气了,余道友。”
赵隋广一样抱拳。
余吾微微一笑,说:“这次在下来清凉宗,只为一事。”
“何事?”
“在下想要在清凉宗谋个位置,愿担任清凉宗祖师堂的首席供奉。”
余吾嘴角扬起,道:“帮助宗主真正的坐稳人族北方第一宗的宗主大位,而作为交换,清凉宗以后每年入库的金鲻钱,要分我两成。”
冲着钱来的?
赵隋广皱着眉头,冷笑道:“余道友说得好听,我倒是想问你如何帮我真正的坐稳宗主大位?”
“哼!”
余吾笑道:“你赵隋广身为宗主,想要500颗金鲻钱洗炼本命法器的请求却迟迟没有得到首肯?为何,无非是当不了家,做不了主罢了,我再说一句冒犯的话,人族天下为什么没有十三境?就算是有,也在上界?因为一座天下的灵气就这么多,你一个十三境留在人间鲸吞牛吸,别的修士还要不要修炼求道了?你的父亲赵景煜在人间盘留多年也不肯飞升,无非是舍不得人间这口灵气,毕竟在下界也没人敢跟他争,这就是传说中的只吃不吐了。”
他眸光中带着轻蔑,道:“兵圣丁牧宸,十四境剑仙,人家为什么要飞升?长明山林青儿,人家这十三境剑仙为什么要飞升?野修陆寻,十三境剑仙,人家为什么要飞升?给人间留机会多出几个上五境呗,就只有你清凉宗老祖赵景煜盘桓人间不飞升,惹得天怒人怨,我在儒家学宫、墨家祖庭、兵家祖庭那边都有人脉,若是这事情稍微酝酿一下,你猜天上的圣贤会不会降下法旨,强令赵景煜飞升?赵景煜一旦飞升,这清凉宗还不是我们两个说了算,你吃大头,我吃小头,足以让我们在百年内踏入飞升境了!”
赵隋广目光淡然,轻轻抱拳道:“余吾兄弟既然愿意担任我清凉宗的供奉,我赵隋广自然不会拒绝,至于余吾兄弟说的别的事情,我赵隋广一概不知,从未听闻。”
余吾大笑:“哈哈,我有说什么吗?”
赵隋广看向后山,老祖赵景煜的修炼之地,眸中透着一丝怒意,当年我看中了自己的亲传女弟子,你托词说我赵隋广不适合结缘道侣,最后如何?自己那容颜出众的弟子却被你收入后山,这夺爱之恨怎能轻易忘却?什么老祖,什么父亲,狗屁,不过是豺狼之辈罢了!
……
古淆关。
漫天大雪,似乎不会停了。
李纯阳和衣而睡,躺在帅案后面的简陋木床之上,刚要闭眼,就听到风雪之声中似乎还有一些微不可闻的马蹄声,他马上起身,沉声道:“来人,发生了什么?”
“大执戈!”
一名万骑长踏入营帐,道:“魔族铁骑来了,羽枫率领所剩不多的三千多铁骑横冲直闯,要打穿古淆关,怎么办?”
“不必正面抵挡!”
李纯阳目光一寒,一边披甲一边沉声道:“传令两翼不断以弓箭射杀便是,不要强行抵挡魔族铁骑的去路,让他们冲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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