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之死,一款由酒精度为70%的苦艾酒和香槟调制而成的漂亮鸡尾酒。
白枫丰接过调酒师推到自己面前来的清绿酒杯,先是低头凑上前嗅了嗅,然后好奇试探着抿了一小口。
乳化后的苦艾酒减少了本身所带的强烈酒精感,突出了其本身回味悠长的香料气息,随后香槟里的气泡涌上舌尖刺激着味蕾,使得这杯鸡尾酒的独特味道可以在唇齿间停留持久,连绵不断。
这么一小杯下去,别说是初入酒场的懵懂新人,就是一些酒量不好的老手,也容易醉意上头。
但它不好喝。
于是雪发年轻人顺理成章的呛咳几声,吐了吐舌头抱怨:“唔,一股草药味儿,好难喝……”
一杯橙汁被递了过来。
白枫丰顺着搭在杯子底边的手一路向上,看清浓妆女人笑吟吟的脸。
她道:“看什么,喝这个漱漱口。我就说大人们的世界不好玩吧?”
白枫丰没去拿那杯橙汁,只撇了撇嘴,清亮的嗓音透着年少的任性:“我不信,一定是这里的侍应生认识你,所以故意给我做了一杯难喝的。”
被他用指尖凭空点了点的调酒师忍不住低笑:“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既然这杯不合胃口,那不如我再给你换一杯?”
白枫丰眼睛亮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女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小羊羔迷失记,妩媚呵笑一声:“小弟弟,兜里的钱带够了吗?可别等会儿把自己抵押在这儿替账。”
白枫丰却好像听不出来她话里的劝诫,只理所当然道:“是侍应生先生要给我做的,我为什么要给钱?”
他看向调酒师:“这杯还算钱吗?”
调酒师是个身材有料外表帅气的中年大叔,一双桃花眼总是眯着眼笑,看起来非常绅士优雅,魅力四射。
现在的他也依然在笑,笑眯眯轻飘飘的答:“不收你的钱。”
白枫丰闻言一脸“你看吧我就说”的表情,回视身边坐着的女人。
女人翻了个白眼,心想他当然不要你的钱。
常年混迹在这片的谁不知道这位人模狗样看着还挺有资本的调酒师是个死Gay,专玩小年轻,白嫖不说,往往被嫖的那个还得在床上搭进去条小命。
这代价可比明码标价的酒要贵多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小白兔,红彤彤的眼睛里写满了涉世未深,还特意穿了件黑衬衫假装成熟。
过会儿让人吃干扒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她琢磨着自己现在还有任务在身,不好明目张胆的得罪对家势力的人,只能眼看着小白兔失足。
转念一想又觉得也不是不行,反正她本来的任务就是配合同伴拿到那样东西。
在这里闹一出为保无辜小白兔从而怒发冲冠争吵对骂,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好像也算是一种配合?
打定了主意,女人就在白枫丰捧着长岛冰茶喝完第一口又打算低头继续的间隙里,主动伸手按住了他的杯口。
白枫丰歪头迷茫瞧她,她就抛了个媚眼轻笑:“小弟弟,姐姐今天教你一个道理。”
白枫丰眨巴两下眼睛。这才两口酒液下去,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明显的红晕,连带那双赤红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看着就让人很想欺负。
女人心想可惜了,自己要是没良心就好了,那她指定得染指一回嫩草。
表面上她却随着心意,用食指挑起白枫丰的下巴打量几眼,然后低笑。
“弟弟,世界上所有宣称免费的东西,在它的背后都有着高昂的定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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