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自己亲生母亲和姐姐妹妹,也都是敬而远之。
再之后做了国君,就更无人敢这般了,多是忌惮和害怕。
她不由回头看了眼傅问舟。
傅问舟朝她笑笑,那笑容,即欢喜又骄傲。
时宁之性情,爽真可爱,又岂是寻常女子能比的。
她真心敬佩梁栩,梁栩也值得。
女子之间的情义,就应当是这样的。
相互欣赏,彼此怜惜。
晚宴,自是宾主尽欢。
梁栩和温时宁都喝醉了。
二人聊局势,聊各自经历,聊人生感悟,聊所见所闻。
时而大笑,时而落泪。
此刻,梁栩不是封君,温时宁也不是二夫人。
她们甚至忘了自己是女人。
那么肆意,不管仪态,也不管有些话能说不能说。
可就是这样的她们,闪闪发光,令在场每个人都动容的很。
至少香草和红兰紫,目光就没离开过她们。
给香草骄傲的呀,抹了一次又一次的泪。
红儿笑她:“香草姐,你现在是水做的吧?不但奶水足,眼泪也多的流不完。”
兰儿说:“有这样的主子,当然骄傲的哭,别说香草姐了,我也想哭的很……就觉得何德何能,能这样站在二夫人身边。”
紫儿表示同意:“看到二夫人,看到梁君,我总觉得有股什么力量在血液里流动……反正我都想好了,嫁不嫁人的无所谓,我得先做好我自己,尽可能的让自己发光发热,不能白来这世上一遭。”
红兰紫现在可不得了。
已经被温时宁培养的可以独当一面了。
接下来,还打算让她们仨去管理苍州的药材地。
不但还了她们卖身契,还说以后赚了钱,每年给她们分红。
她们可以自立门户,有亲人的话可以接来。
更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香草白她们仨一眼,“故意眼红我是吧?嘲笑我嫁了人,有了娃,就哪儿也去不了了是吧?你们还真别激我,等小竹子上了学,我也要跟着小姐到处走走看看。”
兰儿打趣说:“要晋安不同意怎么办?”
香草:“哼!不同意我就休了他!”
在偏院带娃的晋安,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傅问舟和冷渊自不必说。
他们甘愿让出主场,甘愿成为温时宁和梁栩的陪衬。
无论她们是什么样子,都是他们的欣赏和所爱。
冷渊告诉傅问舟,他打算此行回去就求娶梁君。
她若愿意,皆大欢喜。
她若不愿意,那他就明年再求。
傅问舟觉得,等他们走的时候,兴许可以直接送份厚礼了。
他和梁栩毕竟并肩作战过。
她若不喜一个人,怕是不会就这么带在身边来的。
更何况那日在西河镇,梁栩听闻冷渊还活着时,赶来的急切,与相见时的情怯,历历在目。
若非情深义重,又怎会有那样的反应?
“栩栩……”
傅问舟突然被温时宁心疼又温柔的声音拉回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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