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来的客人有些稀奇,让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余列,再一次的微愣。
这客人身量干瘦,脊背略微佝偻,头发花白,只用一根枯树枝插着,浑身上下的道袍也是浆洗的发白,甚至还打着几个补丁。
余列靠近之后,还闻见了一股恶臭味道从客人的身上飘过来。
因为对方不仅打扮寒酸,浑身上下更是脏兮兮的,胡子杂乱,若非对方身长穿着的是一身道袍,余列都要以为此人是一个乞丐了。
不过准确的说,对方应该就是一个乞丐。
这种人连一次蜕变都没有完成,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肯去搏命,顶多替杂院中的道童婆子们做一些零碎得活计,勉强赚一口饭吃。
更加凄惨的是,他们的年纪都大,来到镇子早就超过了三年,别说一应的福利待遇了,往往连一个住的地方都难有。
镇子中人对他们也是人嫌狗憎的,都觉得他们自甘堕落、不可救药,就是一个乞丐流氓!
至于余列为什么对此颇是清楚,那是因为当初的他自己,就被不少邻居认为会成为这种人。
但余列也感到诧异,那客人都落魄穷成这个样子了,年纪也大,竟然还能来开嫖!
看对方情况,估计就算来嫖,顶多也就能过个手瘾,连衣服都脱不了。
这位大爷真可谓是人穷志不短、人老心不老。
而余列的女邻居也是颇具职业素质,虽然对方钱少。
但是她一点儿都不嫌弃老客人,依靠在对方的怀里面,两靥绯红,眼睛水汪汪的,痴情的很,口中一直念叨:
“大爷时常来,可不要忘了奴家这儿。奴家的房门可是一直为大爷开着的。”
见院子中的场景如此清丽脱俗,再加上余列今日也是出关,心情着实是好。
于是他不急着上工了,而是往邻居的院门口走去,趴在对方精心布置的红粉矮墙上。
余列扬起手,笑着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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