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母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后了几步,男人表情阴冷,眼神凌厉,浑身上下都带着超脱普通人的矜贵气质。
“你不要过来。”郝母抖着牙齿。
霍铭盛不是很想重复刚刚说过的话,他走到苏软软身边,声音平静。
“善良不是你懦弱的借口。”
苏软软惊愕地看向男人。
霍铭盛声音淡淡的,冷冷的,却很有哲理性地说:“善良,它是一种美好的品质,意味着要对他人怀有善意、宽容,而懦弱则是在面对困难、冲突、不公时,缺乏勇气和决心,去捍卫自己的权利、坚定自己的立场。”
苏软软好像明白了霍铭盛的意思。
如果将善良误认为是容忍和退让,不敢对错误和坏人说不,那么这种所谓的善良实际上是懦弱,是逃避,没准还会被欺负得更加厉害。
苏软软捂住发肿的脸,缓缓地朝郝母走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郝母看着突然过来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郝父见状,连忙小跑过去:“你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不学好,还想打我老婆,看我怎么治你!”
郝父随手就将自己左脚的鞋子脱掉,拿着它就朝苏软软打过去。
只是一瞬间,他的身体便像破布条似的倒在地上。
霍铭盛侧身站着,手指随意地插在西装口袋里,眼神冰冷,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地看着他。
“我只是说了不打女人,没有说不打男人。”
郝父痛得肚子翻江倒海,在草坪上来回乱滚,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苏软软有些感激地看向霍铭盛:“谢谢,霍先生。”
霍铭盛应了下。
苏软软又朝着郝母走过去,她有些害怕,但还是勇敢地伸出了颤抖的右手。
这一巴掌是要还回去的,她不可能让郝父郝母认为她是软柿子。
不然他们会一遍遍地找她麻烦,甚至还有可能伤害她的家人。
苏软软长这么大都没有打过人,不过还是慢慢地凑近了郝母。
“你不会真的要打我吧?”郝母身子往后挪了挪,眼神里带着惊恐,有那个吓人的男人在,她根本就不敢站起来还手。
只能弱弱地警告苏软软:“我今年已经45了,你要是把我打坏了,这辈子,我都赖在你家,不走了。”
“郝阿姨,郝鹏只是被关两三个月,档案上不会留下任何违法痕迹,这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你们夫妻俩一直纠缠下去,我也不介意继续申诉,让郝鹏真正坐牢。”苏软软语气一顿:“至于这个巴掌,我是还你的。”
说完,她蹲在郝母面前,巴掌扇过去,力气不是很大。
至少没有一个农村妇女力气大。
她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都是躲在角落里,躲在被子里,埋在枕头下面哭。
这还是第一次还手,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以往所有受到的委屈,都因为这一巴掌,都烟消云散,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这意味着她不懦弱,她很勇敢,她也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郝母嗓子嗷的一声,嚎得天地泣鬼神,整个操场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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