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清冷的声音响起。
白修竹看向面前的惊鲵。
这是两人见面之后,第一次勉强能算是交流的话语。
他的嘴角带有一丝笑意:“赵高没有告诉你,你的雇主是谁?”
虽然被白修竹道明身份,但惊鲵的眼神却并未出现慌乱。
她细细打量一番白修竹后再次开口。
“罗网的人,不需要知道这个。”
白修竹闻言微微点头。
要不说人家罗网的杀手是专业的呢?
就连杀手本人都不知道雇主的消息,那自然也就没有泄露雇主资料这一说了。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要问我是谁?”
惊鲵听到这话,呼吸不由一滞。
的确。
就连赵高都没有告诉她雇主的消息,她却这般主动探索,这无疑是与罗网的规矩背道而驰。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这个事情,我叫做魏无忌。”
“唰!”
一道粉红色的剑气从惊鲵手中的长剑上划出,在地面划出一条深深的裂痕。
刚刚施展轻功躲避惊鲵攻击的白修竹抬头看去。
只见惊鲵的眼中布满了杀意.
白修竹见状笑了笑,他之所以会这样说,主要是想知道眼前这个惊鲵的真实身份。
毕竟《秦时明月》严格来讲,也是一部时间线较为混乱的剧。
所以他才会试着探知眼前这个惊鲵的身份是谁。
是那个刺杀过魏无忌,背叛过罗网的初代惊鲵,还是后来的农家侠魁,田言。
从此人对“魏无忌”三个字的反应来看。
她应当是田言没错。
就是不知道她此时有没有当上农家侠魁,估计应该是还没有。
想到这里。
白修竹摇了摇头,正想说话之际。
却发现对面的田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手中的惊鲵剑上泛着粉色的剑气光芒,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
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之势。
见此情形,白修竹只得继续开口。
“你母亲千方百计想要逃出罗网,你倒好,转头就自己加入罗网了。”
一听白修竹口中提到的“母亲”二字。
田言原本还盈溢着杀意的眼神,居然瞬间变得清明。
她审视了白修竹几眼,才重新开口:“你不是龟兹国的人。”
白修竹笑了笑。
“你和我待在一起也算是有半个时辰了,就得出这么个结论?想靠这个结论拿回主动权,可没那么简单。”
田言没有说话,她心中略微升起一丝挫败。
正如白修竹所言。
这次交谈的主动权从头至尾都掌握在白修竹手中。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魏无忌”,让田言心神不宁,随即的一句“母亲”,更是让田言知道,两人之间存在着无可比拟的信息差。
他到底从何处知道自己的身份?
田言心中忍不住开始猜测。
赵高?
不,如果是赵高告诉他的这些信息,那他没必要在刚见面时还询问自己的罗网代号,这未免有些太过做作。
不是赵高的话,她的身份哪怕在罗网也是绝密。
更别提身世这些信息。
要想知道这些东西,说明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大秦的人,甚至在大秦时的身份地位也不低。
莫非
田言看向白修竹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了然。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必须要做出正确的模样。
否则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试探,对方怎会露出破绽?
“我也没想到,罗网找了这么久的龙阳君,居然敢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君上不害怕我将此事通报罗网?”
龙阳君?
白修竹心中微微一动。
这个名字他自然知道。
毕竟大名鼎鼎的“龙阳之好”,这个词就是来自此人。
田言这是,认错人了?
那自己到底是将错就错,还是继续保持神秘?
白修竹神色的变化没有逃过田言双眼的捕捉。
同时也让田言极为纠结。
这家伙。
到底是因为自己说出了他的真实身份而惊讶,还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他的身份,单纯的因为龙阳君而惊讶?
正当田言还在迷惑之际,白修竹却是开口了。
“不必试探我,我如果害怕的话,就不会联系罗网让你过来。”
田言眼神不由一亮。
说对了!
随后她看向白修竹的目光中带上一丝钦佩。
“君上的胆子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罗网追查君上的踪迹这么久,君上居然还敢主动联系罗网。”
白修竹摇了摇头:“他们如何能猜到联系他们的人会是我?”
田言听到这话,不由得微微点头。
“的确,君上这次找我,想来是为了这个东西吧?”
随着她话音落下,却见其手中拿出一个玉佩。
玉佩整体呈现深绿色,虽然白修竹并不懂玉,但从其颜色来看,应当不会比所谓的“帝王绿”差到哪里去。
他看得真切。
在玉佩的中心位置刻有“言无忌”三个字。
“给我!”
白修竹虽然不知道这玉佩代表着什么。
但既然田言拿出了这个东西,很显然其与龙阳君之间有着什么联系。
他既然要在田言面前假扮所谓的“龙阳君”,自然不能对这个玉佩熟视无睹。
白修竹朝田言手中的玉佩扑去。
不过田言却是轻巧的一转手腕,将玉佩重新收起。
“苍龙七宿事关重大,可不能就这样交给君上。”
白修竹闻言这才想起,田言手中方才出现的那个玉佩是什么东西。
在原著中。
阴阳家与大秦之间的关系相当暧昧。
两者之间乃是一种合作关系。
大秦利用阴阳家实现自己统一七国的目的,而阴阳家也利用着大秦在追寻某样东西。
那个东西名称便是
苍龙七宿!
就正如现在雨化田和白修竹要弄到的大白上国宝藏一般。
苍龙七宿同样是一个蕴藏着巨大秘密的宝藏。
只不过这个宝藏的秘密被七国的王室成员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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