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又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那种不可言说的感受,让人酸涩到想死。
但她还是要强装淡定,要尽力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不能依赖赵祁。
且不说如今的情况,他还愿不愿意帮自己处理这些麻烦事。
就算他真的愿意,甚至是巴不得如此,她也应该拒绝,毕竟在这种事情上都离不开他,更是给了他把自己留在身边的理由。
养在外面,当金丝雀。
那是许娇最厌恶、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聊就行,还是说你觉得,他能做主的事情我不能做主?他有多听我的话,你应该也很清楚。”
最后这句话,如今已经变成了谎言,但白秀卿之前和他们一起见面的时候,赵祁确实对她言听计从,所以她相信了自己这番话。
面上却更加顾虑。
“阿豪生病了,我需要钱,我需要匹配的肾源,我……我知道傅执害死了付芊,只要你给我足够的钱,我就去替你作证。”
但是有大额交易很容易被判定成伪证,而且那个阿豪,为什么听上去有一些耳熟呢?
她记得赵祁是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人吧,说是路上偶遇的。
这才过去多久,就演变成他身患重病,需要她出钱治疗?
而且这人还真的信了,甚至要从他们手上拿钱去治疗他?
许娇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此刻究竟有多复杂。
对于白秀卿的恨,此刻也终于分出去一点,变成了怜悯。
不过,也仅仅只是怜悯而已。
她们之间隔着这么多仇恨,不是一句觉得她脑子不太好,还怪可怜她的,就能磨削全部。
要么她死,要么她生不如死。
只有此,才算结束。
许娇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所有欺负她的人,非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报应,才算结束。
起初她家世不错,自身性格也强硬,并没有多少人敢欺负她,但这半年,欺负她的人,何止一两个。
她低头吹了吹茶,眼看平静的茶水荡漾起来,揉碎了倒影,才小口抿下。
“钱可以给你,但是我要留个人在你身边,免得你跑路,我都没地方找你。”
“好。”
双方简洁的达成共识,白秀卿直接朝她伸出手:“给我钱,转账或者银行卡,我不要支票了。”
上次赵祁虽然给了支票,但她出去没多久就发生车祸,后来分明没有什么事,却被关进医院许久。
在那段荒谬的经历中,那张薄薄的、脆弱的支票,自然直接废了,她一分钱都取不出来。
她不希望再发生上次那种的情况了。
许娇打开包,从里面翻了翻,找到了张赵祁曾经给自己的卡,无密码的那种。
里面应该有不少钱?
她没有查过,甚至没有动用过,也不太清楚。
如果说全给了白秀卿,她肯定不甘心。
但若是把自己的钱给她,那她更是想要吐血,左右也不是全给,再加上她确实应该和赵祁分个干净。
她慢慢的把这张卡推过去:“药费绰绰有余,但我不会全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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